“可是披露的几个关键投资人没有一个是在传统医疗行业的。这是不是也反映出业内对康养中心发展趋势的判断。”
“这才是资本投资正确打开的方式。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他们会看报表就行了。”徐炳辉一边说一边推开玻璃门,“参观一下康复者之家。这就是用彩虹基金的收益建的。我不懂金融,不也照样建了这个。”
这座建筑一层装修成了文艺清新的咖啡厅,马烁曾在这里参加过几次亲人互助会。病人家属们坐成一圈,分享各自的心情和困苦,寻求安慰,互相鼓励。
大多数人会先介绍自己的情况,什么亲人患上了何种疾病多久了。也有人直接进入倾诉环节,比如遇到经济困难,比如亲人身体忽然恶化,比如自己的精神濒临崩溃。
接下来其他人就会用自己的经历安慰倾诉者,给他们提供建议,哪怕只说一句我理解你,也会让倾诉者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马烁记得第一次参加互助会时有个女人让他深受震撼。女人的丈夫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工作,连性生活都不能有。女人要挣钱糊口,还要带丈夫四处求医,十几年来生活困苦,一贫如洗。
后来丈夫病情恶化,不得不做一次成功率只有30%的心脏手术,但手术奇迹般地成功了。听到这里马烁习惯性鼓了掌,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鼓掌。大家都默默看着女人,空气都凝固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
后来马烁又参加过几次互助会,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转眼间快两年了吧。他笔直地坐在落地窗边的咖啡桌旁,看着窗外的五角树又冒出了绿色的新芽,时间过得真快啊。
马优悠和同伴们围坐在一起制作周年庆的伴手礼。两年来,马烁最喜欢像这样坐在远处看着妹妹,这能让他疲惫焦躁的心脏暂时安定下来。
手机震了起来,马烁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刘斌打过来的。他叹了口气,悄悄走到门外,接起电话。
“新队长要开全体会,你知道吧?”刘斌一上来就问道。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啊!”马烁闭上眼想了想,确实没看到通知。
“你没看通知吗?今天中午贴的。”
“我今天下夜班。”马烁说道,“十一点走的。”
刘斌沉默了一下,下夜班的同事是要打电话通知的,很显然他漏掉了马烁。
“可是……”刘斌顿了顿说道,“班表上你今天是备班啊。”
马烁想骂人,不就是你昨晚请假了我才上的夜班吗?装什么糊涂!
“反正你班表是备班,你自己看着办吧。”刘斌开始耍无赖。
“会什么时候开始?”马烁忍着气问道。
“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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