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芫看着杨天堑道:“你道如何?”说这话时,一股阴沉冷冽之气不由生出。
杨天堑掩起了笑容,挑起细长眉毛,道:“杨某一介粗人,自然不比凌二公子有想法。但既然凌大公子和苏老先生都在,凌二公子首先该问的是他们吧。”
凌肃位于堂上,看向凌芫,示意其不再说话,目光透出一丝柔和,又笑着朝向苏子光,道:“苏先生,您有何见解?”
苏子光摸了把胡子,道:“既然诸位都没有什么想法,那老夫便进己鄙陋之言。”
“听闻凌二公子与迟家小姐一同除祟时听信了邪祟之言,以为是薛家害了他,而后来,那薛老爷被邪祟侵身而亡,却没留下一丝痕迹。后来,当地百姓都说薛家早已搬离。这未免落差太大,在老夫看来,如若真像那邪祟所言,是薛老爷害了他,那这悠悠之口又是如何解决的?若薛家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百姓竟然丝毫不知?既然百姓为真,那邪祟所说便是假,尔等所见也为假。”
堂下一片讨论声。
“此话有理啊!”
“邪祟之言如何能信?!”
“果然还是小辈啊!经验不足!”
……
凌肃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那邪祟会幻术?”
苏子光道:“你们对它穷追之时不是也见识到了白雾四起?那便是它的幻术啊!”
孙格喜道:“那这案子岂不是不攻自破?那邪祟费尽心机扰我们清净,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哈哈哈!”
凌芫瞪了一眼孙格,眼神中的寒气恨不得穿过大堂,将那冰棱子刺在孙格身上,刺得他血液喷涌,眼盲身残,再无站起之日才好,省的在他耳边扰他清净!
“但……”苏子光沉默片刻,言道:“梨花村还荒废着,倘若那地方自己荒着,倒也还好,但那地方的风沙近年来时常吹向临近地区,对周边百姓有害而无一利啊!”
那杨天堑眼神在堂中飘荡,也不知喝了几盏茶,道:“先生所言,确是啊。如若先生以及诸位放心我夜邑,此事可交由我夜邑去办。”说着站起身朝着堂上以及堂下所坐之人躬身拱手。
孙格道:“孙某看这事,大可交给杨家主!”
“杨家主权高智足,定能办妥啊!”
“这可以!这可以!”
凌肃思量片刻,道:“不知杨家主打算如何办?”
杨天堑眼眸松懈下来,道:“这梨花村本就是富庶之地,物宝天华,可仅是因为连年干旱便成了不毛之地,若是引人入住,开渠引水,到时候再加以开发,或是建一处修真界监察处所等,加以利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子光道:“荒原变绿洲,还为修真界提供了便利,苏某认为确实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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