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是你!”
“是我。到时候叫你的同伴一起来,包括你的夫君,你还会亲眼看见,我怎么杀了他们。到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只是两个人。”
眼前的人似乎已经没有神志,像是一个疯子,她看在眼里,这就是一个疯子。
“你斗不过他们,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手中的亡魂都会来找你!”她撕心裂肺地喊,只见杨天堑好不在意,越走越远。
“杨天堑!你会粉身碎骨,遭万鬼侵蚀……你所做的,全都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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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无声,却能听见沉寂,却不知这沉寂的到底是猛兽还是正途。
万物宁静,唯有人心动荡。
流暮的风室里,只有凌芫一个人。
他已经倒好了酒,这酒确实已经不多了,可惜的是她还没想起来该怎么酿,不知道这酒还能喝上几杯。
他早知道她还回来,就算不说,闻着味儿也来了。
果不其然,门开了,迟芸道:“仙君又在等我。”
这次酒已经倒好了,她便直接开喝了。
“若是真的有人一直想着你,你却不知,该如何?”凌芫开口。
“那便是我的错了,平白浪费了别人的心意。”迟芸平静道,还是如往常一般。
“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凌芫没有喝酒,只是一直在给她倒。
“他不该让你不知道。”
迟芸问:“此话怎讲?”
他看着她,“我应该直接说,不该让你去猜。我说过多次,却不在乎再多说几次,这本就是你该得到的。我很喜欢你,尽管你不知,你也不知真的有人想了你很多年,真的有人会为你走遍山川,找寻你的痕迹。你走过的地方,我都想再走一遍,如果那里能有你,我也不在乎走多久、走多远了。”
她知道,所以静静听他说话了。
她微微笑了,“这个世界有我没我有什么差别,你其实……不必找我。他们只会记得我如何残忍血腥,如何邪魔外道,是妖女,是异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记得我,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我留一滴泪。”
“你若是知道,我便不会在此了,在此让你重新记起我。”
迟芸微怔,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能被这样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放松了很多。
“你记得他们,却不记得我。”凌芫垂了垂眸子,许久才喝了一口酒,他有点不甘心了,也不忍心将这酒喝了。
他不知道,他以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喝她亲手酿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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