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与你在一起——衡,17岁,秋。”
记忆像是把沉静的刃,被轻轻一敲,抖落了一身的红锈。
生生激出剑鸣。
“梁予衡。”
“嗯?”
“你还回来吗?”
那一年,姥爷故去,槐中的校庆盛大又隆重,她在公交车站与他道别。
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忐忑地不敢看男生的脸。
“想什么呢,等我回来。”
他说过的。
原来,他没想过要食言。
原来,这才是她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原来,年少时那颗酸甜自知的糖果,他也曾分享。
冬季的暖阳落得早,季晓提着箱子上楼,闻见一阵菜香。
梁予衡刚刚摆好筷子,看见那一人一箱立在门口,偏身笑:“怎么了?”
“没怎么。”季晓摘了围巾过去,“你做的?”
“嗯,得让你吃点好的。”
“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今天下午。”
“?????”
季晓看着梁予衡,梁予衡低头看着她。
“噗——”季晓笑出声来。
梁予衡也不介意,认真道:“但是肯定能吃,我尝了。”
“以姥爷的遗传基因,我有点怀疑。”
“实在不行我再下鸡汤面吧。”
季晓往前一步,趁他拿碗的时候将人抱住了。
犹如十七岁那年的生日。
“梁予衡。”
怀里暖融融的,梁予衡将人环住:“怎么?”
“高二那年,你说会回槐隅的。”
“……嗯。”
“你食言了。”
男人的胳膊收紧了些,抚上她的发。
胸膛上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今天,找到我的生日礼物了。”
原来是这样,梁予衡沉沉笑了一声:“喜欢吗?”
“如果你早几年给我,会更喜欢。”
“少不更事,傻不自知。”男人这么评价自己。
然后,怀里人一动,扬起头来。
季晓看住他:“为什么给我刻那行字?”
“就是——”梁予衡替她理开眉梢上的碎发,“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告白。”
我永远与你在一起。
桌上的手机亮起,肖处困惑至极的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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