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作他想,回去了。
回去后,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既然那个医生脑筋不清楚,把过去看得比当下重要,那她懒得跟这种脑筋不清楚的男人纠缠不清。但是这事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憋屈,越憋屈越不想算了,至少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而且她一直不相信所谓的白月光魔咒,即前任一哭,现任必输。她觉得那不过是文学和艺术上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白月光绝对是见光死的存在。并且虽然没有事实支撑,但她不觉得沈堰东是个脑筋不清楚的男人。相反,他的脑筋已经清楚的过分了,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发展的这么慢。
她挂了一个沈堰东的门诊。
周五那天早上,她到了医院,等了一个多小时。
广播里一叫她的名字,她就进去了。
沈堰东仍旧坐在那里,对着电脑,例行确认:“章柠?”
她却没有应。
他也没有再确认,也没有看她,而是接着问:“哪不舒服?”
她道:“耳鸣。”
他问:“哪个耳朵?”
她道:“左右耳都有。”
他问:“多久了?”
她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之前不明显,也没在意,这几天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
他问:“什么样的声音?”
她道:“我现在对你来说,就真的只是个病人?”
沈堰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又道:“有话我们当面说清楚,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没有轻佻过,为了这个,你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她说完要说的话,起身要走,他忽然道:“我的衣服还在你那吧,后天吧,下午我去拿。”
她一顿,道:“我等你。”
往年除夕,章柠多半在章蓝那,这一年,她跟章蓝说有工作要赶,会晚一点。
除夕当天下雪了,她懒在床上不想起,慢悠悠的刷着手机。
朋友群里这几天非常热闹,在京的朋友又在各处约局,她跟着瞎聊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饿,想点个外卖,发现平时吃的几家全都休息,只好起床去做。结果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很久没更新,她看着那老几样,实在没食欲,就套上羽绒服,下楼去买。
超市人很多,她拿了一个推车,进去一通乱扫。
如果沈堰东今天一定要说一些让她不痛快的话,那这个年她很有可能要自己过,她得准备一些东西,以备自己郁闷时,可以狂吃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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