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闭眼假寐:“既然不想,有什么可聊的?”
她却扬起脑袋看他:“还不是因为你今天一直试探我。”
他反问:“我有吗?”
她质疑:“你没有吗?”
“一时兴起, 不用当真。”他极尽敷衍之能。
她问:“现在没有, 那以后呢?”
沈堰东其实不想跟她聊以后的事情, 因为知道那是俩人的雷区, 就伸手关了灯,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说得就是以后的事情。”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嗯, 你说。”
章柠收回脑袋, 重新窝进他怀里,轻声道:“我很喜欢你, 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水到渠成,同居也行, 但再往前走就会很难, 我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生孩子。”
沈堰东略微一顿,道:“这就是我不想聊的原因。”
她道:“但还是要聊。”
他问:“为什么不想结婚?”
章柠沉吟道:“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妈经历了太多次婚姻的缘故,我对那东西一点憧憬没有, 生小孩更不用说。我喜欢小孩,但只喜欢别人家的小孩,让我自己生,自己养,我没那个耐心。”
他默了一阵,说:“所以你只是玩玩?”
“我是认真的。”章柠见他误解,就立马纠正道,“虽然不知道你定义的认真和我定义的认真一样不一样,但我是认真的,只是婚姻对于我来说有点难。”
好一会儿,沈堰东说:“你现在还小,不想可以理解,以后会不会改变?”
她顿了一下,说:“我只能对当下的这一刻负责,以后的任何事情都无法保证。”
他直接道:“不用你保证,两年、三年哪怕五年之后,有没有可能?”
她沉默,还是说:“我不知道以后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改变,但现在问我的话——没有可能,同居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他彻底不说话了。
冬夜真是静,如果不说话,就只有窗外的风雪声。可刚才回来的时候,明明只觉得雪大,没觉得风大。但在卧室听,那风一阵紧似一阵,鬼哭狼嚎似的,特别瘆人。良久,沈堰东伸手摸开灯,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认真瞧着她问:“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她问:“我以前怎么说的?”
他说:“你以前说遇到合适的就结婚,遇不到不结婚也无所谓。”
她点点头,说:“当初求而不得,多少会有点言不由衷,现在正儿八经的聊,话肯定就没水分了。”
他看了她许久,还是不明白:“你知道我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给不了,为什么还要——”
她截断了他的话:“我以为你刚离婚,可能会想过得轻松点。我以为如果你不想轻松,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拒绝我,其实你也明白你要的我大概率给不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以为你既然知道我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还来找我,那就是有那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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