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此举太突兀,他又解释道,“花醉解药的另一种方子,你们东家或许会需要。”
“哦,好的。”陈虎不知事情真相,只先接下了信,给不给东家送,还得看林娘子的意思。
郎君说完便转身进王府大门,陈虎不知他的身份,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他脸上的懊恼。
懊恼?
陈虎挠挠头将这个思绪从脑子里甩出去,他定是眼花了。
贺云归确实是懊恼得很,他原本自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能掌控自己所有的情绪,但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初见的悸动他不否认,后面有意无意的关注也可以辩解是情绪还未下头。
自出了余槐县,自己当和那处的人那处的物再无瓜葛了才是,贺云归原本是做得很好的。
回京的路上他确实是清心寡欲,看书,练武,除了得给肖鹤寻治腿,一切便和以往在西丘山上时一般。
但很快,永安的来信打破了内心的平静。
信纸很厚,请安问候就占了不小的篇幅。贺云归接过肖鹤寻递来的信,略过前头无意义之语只看见后头那,他们刚走,顾东家便亲自带人去了始安,一夜便将始安拿下的信息。
胡闹!
这是贺云归看完信的首要想法。
一个弱不禁风,毫无武力在身的弱女子竟敢让自己身陷战场?便是有花醉打头阵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岂不知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受伤,且有得她受!
不对,这又与他何关?
汹涌的情绪在一瞬间冷却平静下来。
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又忍不住关注,这次还是没忍住给她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花醉解药方子。
贺云归觉得自己如今不仅心有问题,便是脑子也被猪油蒙住了,他已经懒得去探探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郎这般念念不忘事事关注了。
京都与余槐相隔千里,自己治好肖鹤寻,还了娘亲所欠的人情,离京都和余槐远远的,这样旖旎情绪,时间一长想必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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