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前落了坐,便有婢女用小茶盘捧上茶来,白前接了茶,刚扶盖吹了一口,便听卫落染问:“妹妹这病是个如何光景?”
白前放下茶盅,刚想答话,却被之前先前那出声的丫鬟拼命给使了颜色,便垂下头,应了句,“不是什么打紧的病,小时候也没有来什么道士,爹爹能治好的。”
这小丫头说谎话不太在行嘛。
卫落染轻轻拍了拍白前的头,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兄喜欢对自己的脑袋下手了,手感颇好,像在撸一只毛茸茸的猫儿。
白前此番只带了叁个人来:分别是是奶娘王氏和两个丫鬟,名唤喜鹊和莺歌。先前出声便的是看起来年龄稍大些的喜鹊。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忽一个婢女前来传话说:“皇后娘娘那里传晚膳了,也邀了白小姐一同前去。”卫落染心下不禁奇怪,母后传她和阿兄前去用晚膳可以理解,为何把白小姐邀去呢?难道是母后是有意想要撮合阿兄和白小姐?
抱着一番看好戏的心态,卫落染领着白前跟着那婢女出了殿门,穿过一条南北甬道便是风仪宫正院了。却只见卫宣帝正面坐在榻上,魏皇后见二人前来,招手示意他们坐在自己右侧。
片刻卫齐皓也到了,他来得稍显匆忙了些,穿着一身胡骑装,脸上汗渍未干。他行了礼后看见有外人再场,便向父皇母后告罪下去换衣裳了。回来时已是换了常服落座,就着丫鬟递上的茶漱了口。
魏皇后瞧了一眼卫宣帝的眼色,只见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前,忙笑着打哈哈,“素来听闻白小姐是个美人坯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前正巧被案旁伺候着的喜鹊塞了满嘴的乳鸡块,猛然听见皇后叫自己名字,慌里慌张地就欲把鸡块吐出来,惹得魏皇后笑出了声。
“快仔细别吐出来了,你就是身子弱,该多吃点才是。”魏皇后一面说着,一面亲自给白前夹了一箸子松子鱼至白前碗中。今日卫宣帝跟她提白小姐时她还未觉得,如今见了越看越顺眼,就是身子弱了些,出身也不大高,给皓儿做侧妃倒是抬了她些。
这边魏皇后倒是满意极了,卫宣帝也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等世间少有的美人给办了。白前刚刚惊慌失措,檀口半张,一双微闪泪光的眸子望向主位时,他的下半身就俨然已肿胀不堪。
“爱妃说得极是,白丫头身子还需得补一补才是,将来好承恩。”卫宣帝这话说得虽极为露骨,可在座的叁个半大孩子都还未到学习男女之事的年纪,都听不大懂(卫落染假装听不懂,心中却觉得父皇此言颇为不妥)。唯一明白他的魏皇后双颊飞红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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