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的江,手册的册。”他言简意赅地补充。
昶煦眸光突然一僵。
“你叫什么名字?”
“裴恒。”
“非衣裴,守恒的恒。”
手册的册,守恒的恒。
半天没见她说话,江册微有忐忑。
昶煦突然开口:“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说完,她翘起唇角,淡淡的,笑着。
江册也笑了:“是吗?有多像?哪里像?”
昶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但你总让我想起和他的那些往事。”
江册的笑突然僵住了。
那条敏感的神经告诉他,那个和他很像的人,昶煦喜欢他。
“喝咖啡吗?”昶煦忽然问。
江册低眸看着她受伤的腿,略微迟疑:“你确定要出去喝咖啡?”
昶煦摇头:“我家有咖啡机。”
说着,她抬起一手,示意江册扶她起来。
边往吧台走去边说:“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一个咖啡师。”
咖啡师。
在江册的生命里,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这样的三个字,却从今天开始,急促地走进了他的人生,以至于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将咖啡当成他生命的源泉。
这样无理取闹的去爱一个人,会维持多久?
像是连续多少个雨天,才会使你厌烦?
又或是,究竟多少挫折才能够轻易的放弃?
江册盯着昏暗光线下昶煦棱角分明的脸孔,柔顺的长发被光渲染,色泽变得浅淡,可仍旧如瀑布一般披在她的背部,及腰位置。
卑微的他,爱上一个高贵的她。
会多久?
会像佛前的树等候从旁经过的人那么久吗?
会是五百年吗?
千年的等待,为的是什么?
一次的擦身而过,还是一瞬的回眸?
也许。
都不是。
三轮车碾过杂乱的小道,穿梭在破旧的楼房中央,回到他的栖息地。
江册抬起那双漆凌冰魄的眼睛,黑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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