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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么?”

“江册。”

揿灭手机那刻,席单昂头看天,雪还在下,不停不休。

可她,却不再来临安了。

她向往的临安的雪,已经时过境迁了。

“任函。”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音质,吩咐着,“安排去趟圣阳,收购案我亲自谈。”

任函亲眼看着他冷漠地拍掉沾上身的残雪,除了僵直的尾指和结冰的双眼仿佛一切如常。可任函知道,他比任何时候都落寞。因为她又看见那张照片夹在他的书缝了。

那张盛着暖阳、蕴着光线、擒着笑容、被他私藏的照片,是伤了他一遍又一遍的昶煦啊。

风又吹起了书的扉页。

被阳光笼罩的依然是昶煦那明媚的侧脸。

他静守在零碎光阴却始终无悔的女孩。

再来个十年。

又如何?

深深庭院,雪还会落,棋盘依旧。

而他,仍在。

等这场雪,等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2月14日更新终于——

等到了卷耳情人节快乐

第12章 无数次

路口是昏暗的,悬在头顶上的灯是刺眼的,眼前的人是陌生的。

浅蓝色的上衣——小翻领、单排扣,前襟下方有两个暗兜。头顶是一顶立筒有檐的软帽。坐在昶煦对面,比想象的更具耐心。

“名字。”

“昶煦。”

“年龄。”

“二十八。”

问题还在继续,一个接着一个,但丢出问题的人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比女警官更冷静和平静的是昶煦,如果忽略掉她眉峰上渗出斑斑血迹的纱布。

笔录做完,她的手机合时宜响起,是席单。

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昶煦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从圣阳到南城大概一千四百公里,直达的班机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忽略掉去机场的时间,从丁兆给他打那通电话到现在,昶煦目光移到手机屏幕左上角,三个小时不到,他便下飞机了。

昶煦接通电话,报了派出所的位置。

四十分钟后,风尘仆仆的席单冲破夜的寂静,带着圣阳的风雪出现在她眼前。

那双被风雪冰封的眼睛,冷漠如初。

看着她眉峰上不容忽视的纱布,刺目的斑斑血迹,还有发白的唇畔,席单冷漠的眼底掀起一场随时爆发的杀戮。电话里,她声音如此平静,姿态没有一丝褶皱,骗的全世界都相信她这个淡泊忘我的事迹。

“昶煦!”他冷恻地喊着她的名字,恨不得撕碎那让人疯狂和恐惧的纱布。

她忽略掉他眼底嗜血般的狠戾,事不关己的走到他的身旁,风轻云淡的:“可以回去了。”

可以回去了。

平淡的让人恨不得窒息。

从那群人突如其来地闯入再思,莫名其妙的开始砸东西,到客人惊恐,客人受伤,店员受伤,自己受伤,整个过程如地震海啸,无征兆,无警告,亦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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