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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梦都破碎了。

他和昶煦结束了。

因为他才是那个罪徒。

曾偏执的认为席单钰那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是指昶煦不为人知的家庭背景。

可后来却发现——

她不如印象里那般柔和,偶尔也会对着坏天气耷拉眉眼。

她不如印象里那般高贵,偶尔也会一整季只穿那两件衣服。

她不如印象里那般清傲,偶尔也会如孩子般叼着糖果数蚂蚁。

他彻底地消失在昶煦的世界,不是因为亏欠和愧疚,而是因为爱她。

无可厚非的是,那些他放不下和解释不了的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

他知道,昶煦知道,还有那个男人,也知道。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像是一种无声的警报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昶煦这道愈合不了的伤口。

魏澜拎着果篮来探病,看着脸色惨白的江册,原来心会这般疼。

“江册。”

门外,有女人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然而——

不是昶煦。

那一刹,是光黯淡,是水滴成冰,是合眼前眼泪无声的蒸发。

可是昶煦,我爱你的心是真诚的,真挚的,真心的。

只不过,我不敢让你知晓,亦不敢向你袒露。

他终究还是回到原地,回到暗恋时候遥望她的时光。

那几日,魏澜常来,不是带点水果就是带点亲手做的饭菜。

面对她的热情,江册多番拒绝,但她仍然坚持如初,最后他只能无奈的不再理会。

有时候无声的疏离比冷漠的语言还令人更加透彻心扉。

“因为她是吗?那个叫做昶煦的女人。”

昶煦,两个字,总是可以轻易地挑动他的某根神经,触动那快要结痂却始终不肯愈合的伤口。

微妙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亦让他沉沦。

“出去。”江册毫无血色的唇掀起无情的冷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魏澜忍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还是气不过他对自己的冷淡:“江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那样高高在上,像个被宠坏的公主,你和她……”

“出去!”

无需声嘶力竭,只需提高那么几分音调,魏澜就已经受不住他的冷言相对,然后逃离了。

有时候人就是会这般懦弱的,可以坚强的和全世界为敌,唯有他,不战而败。

那个当下,江册突然有些明白为何那天那个男人会如此失控。

原来他,真的不了解昶煦。

如同魏澜那般,他总是将她看做童话世界的公主。

可事实上,她一无所有。

在他完全读懂昶煦这两个字后,魏澜的话竟会如此刺耳,如此令人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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