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失态过,可见得你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失态,因为信任。”
信任。
这两个字深深地扎进昶煦心底。
她好像对着两个字着了迷,开始回忆关于席单的一切。尤其是他从深巷将她抱出来那刻,竟允许自己在他眼前落泪。
常常在想,如果没有江册的出现,此时此刻的她会不会更容易爱上席单。
似乎,并不会。
上天总是明目张胆的不公平,而昶煦总是偏执的目无下尘。
就像是,她始终固执地回避着那个纵她无边的席单。
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永恒。
尽管昶煦足够刻意,而席单也足够纵容她回避的需求,但在临安这场不期而遇的雪夜,他们注定重逢。
就像是春去秋来,夏蝉冬雪一样,无力抵抗,更无权更改。
前两天给任函打电话说刀盘的时候他还在美国开会,才四十八小时的功夫,他怎么会出现在临安,还是他们曾经一起堆雪人的庭院里。
如梦一般,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命运这两个字的存在。
而然,她不知道的是,无论她来还是不来,席单依旧在这里等她。
时隔一年,再见到他,竟会这般令她心动。
过膝的黑色羽绒服将他裹的密不透风,就连手套也和那年一样,只是雪下的那双眼睛似乎比那年冷了几分,沉了几分,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行李箱还在她手里,看见他,赫然顿步,愣在原地。
“阿煦?”
一如既往的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只是这次多了几分诧异。
看着他,昶煦淡淡勾起好看的唇弧:“真巧。”
巧?
并不。
他徐步而来,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应了声道:“是巧。”
“不是在美国开会吗?”昶煦跟在他身后进屋,问着。
席单推门的手顿了下,回头看她:“任函说的?”
“不是,是我听到的。”
他看着她,等她解释。
隔着漫天雪花,昶煦弯唇一笑:“店里有人讨论你,所以就听说了你的行程。”
席单不意外,就像是他,也在任函的口中听说过关于她,还有她和咖啡机的倒霉事件。
纯净的眼底是她一如既往的柔和典雅,看着她眼里的自己,席单有一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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