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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单亲手做的提拉米苏。

尽管昶煦早就知道这个惊喜,却依然以吃到他亲手做的甜品而感到幸福百倍。

婚礼是那样简单而明了,映入江册的眼底,他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曾何几时,他也可以为她披上嫁纱奔向未来。

但他没有给她幸福的勇气,终究是他,负了昶煦。

还是那扇破旧掉漆的木门,吱呀呀一声。

房内的女人依然埋头摘菜,察觉他进门,连忙抬头看他,然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他将背包挂到门口的衣帽架上,转身进了洗手间,拧开掉铜色的水龙头,胡乱的洗了把脸,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一鼻,再正常不过的人类。

这样的脸成千上万,可像他这样的人……

翻遍全世界大概也只能找出他这么一个。

心脏在翻滚的疼着,他的呜咽声慢慢盖过流水。

脑海依然不断地响起她那句冷硬的逼问:“法律又没有规定你不能娶我,你凭什么放弃我?”

可是昶煦,我爱你啊。

以前他总以为放手才能给她幸福,可当她的幸福里没有他的时候,心原来真的会窒息。

对他来说,昶煦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答案——

是昶煦啊。

结束婚礼回到新房的昶煦终于褪去一天的疲惫,她窝进席单的怀里,叹息着:“累。”

席单笑,拥着她的头往怀里放,眉梢嘴角全是掩不住的宠溺:“那就躺在我怀里歇一歇。”

昶煦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蹭,试图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却突然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警告她:“别乱动。”

昶煦瞳眸一剪秋水,无辜地:“没乱动。”

席单将脸压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声音哑的不像话:“还敢说没乱动?”

昶煦笑盈盈地伸手推开他:“还早。”

他也笑,动作深情地拨了拨她耳边的发,似是而非一句:“不早了,夫人。”

因为他无止境的靠近,昶煦清晰明了的看见他乌青的眼底的疲倦,有些心疼的伸手去揉他的太阳穴。

“很累吧?”

“嗯……嗯?”他故意装听不懂,言语中暧昧不明,“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累?”

“席单!”

他笑,不再逗她。

除去选了件婚纱,昶煦从未插手过关于婚礼的任何事,光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她已经累成这副模样了,可想而知,席单在筹备他们婚礼的过程一定更辛苦。而且她还听说不仅策划、场地和摄影,最后录像他还要自己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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