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席楠陷入了沉思。
席单见状,连忙把昶煦拉回房里。
这时,席渡就会跑上前告诉席楠:“你又被爸爸套路了,他又把妈妈抢走了,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和咖啡钻牛角尖呢?”
“……”
被拉回房间的昶煦急急甩开席单,皱眉瞪他:“我还在给楠楠培训呢。”
席单立刻抱紧她不让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低低一句化解她的怒气:“我也需要你给我培训。”
昶煦伸手去推他,却被人禁锢住双手。
昶煦无奈叹气:“我说席先生,你的手冲咖啡已经到了无人可比的境地了,不用培训。”
某人抬起头,哀怨的看着她:“不是咖啡。”
“那是什么?”昶煦不解的问。
某人伸手去掀她的衣摆,暧昧不清一句:“我说的是这个,需要夫人来培训。”
“……”
九、誓言。
是迟暮,昶煦已白发苍苍,眼底皱纹是千沟万壑。
傍晚时分,席单总会牵着她的手在江边看着黄昏慢慢的走一段。
他常说:“我不牵着你,你又该忘记回家的路了。”
昶煦噘着嘴不开心,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说:“回家的路我还不知道吗?穿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往左,走两个路口,往右,最矮的那栋就是。”
她说的最矮的那栋是云鹤的朝阳孤儿院。
穿过十字路口往左,走两个路口往右,那是从书屋回孤儿院的路线。
她总是这样,记得的都是以前的事。
那晚,他们回到家,席单在准备饭菜之前给昶煦播放他们婚礼时的影像。
每次饭做好了,影像也看完了,这时,席单回来喊昶煦吃饭,昶煦就会拉着他的手问:“明天我们是不是就要开始去度蜜月了?”
席单握着她早已布满皱纹的手,柔情地附和着她:“对,明天就去,你计划好的,去登山,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提起往事,昶煦总是笑的像个孩子,“你还埋怨我来着。”
将那些事一件件数下来,昶煦似乎记起了自己的年岁,沧桑的眼底映出的是投影仪里他们婚礼的影像,有什么东西浮现在脑海,她忽然伸手去那遥控器,动作缓慢地按下暂停键,影布定格在他们准备宣誓的那一刻。
穿着《星河》的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转眼,已是半截身子埋在了地里。
她还记得他们的婚礼是在黄昏之际举行的。
她还记得那条阳新路记录了他们的重逢和他们婚姻的开始。
她还记得她看着他深情的双眼宣誓。
“我很庆幸遇见了你,也感激遇见的是你,甚至很感恩爱上了你,席单,无论我们经历了多少才走到这里,我都觉得是上天对我的弥补,我会珍惜这段婚姻,也会努力守住这段婚姻,如果你牵起我的手,请你带我走到最后,在我们迟暮之年,依然彼此相伴。”
昶煦将那段誓言一字不落的背下。
席单听后,又一次一字不落的回答:“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阿煦,我不敢保证会陪你白头偕老,但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大家都说誓言只是一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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