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头有兵,他们的背后有大盛、有新帝作为倚靠,他们又有什么不敢做,不能做的!!
两人的眼睛里都燃起了熊熊火焰,血脉偾张。
罗其昉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异常的坚定,直视着岑隐幽深如渊的眸子,毅然道:“岑督主,下官立刻去办,一定会把事办好。”
“下官愿立下军令状,请岑督主‘放心’。”
罗其昉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音量,仿佛在说,怀州就不劳岑隐“操心”了。
岑隐挑了挑右眉,脸上看不出喜怒,扬手做了个手势。
小蝎立刻取来了笔墨纸砚,以镇纸压好一张绢纸的两角,意思很明确了,让罗其昉自己写军令状。
罗其昉既然都放了话,就猜到了岑隐既然想要夺权,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他写军令状。
果不其然!
罗其昉案首阔步地走到了书案前,他自己磨了墨,然后提起笔,一鼓作气地写完了军令状,又就着印泥在左下角按下了指印。
大红色的指印在雪白的纸上如鲜血般刺眼,宣示着罗其昉的决心。
小蝎吹干了那份军令状上的墨迹,接着就把它呈送到岑隐跟前。
岑隐瞟了一眼军令状,神色淡淡,跟着,目光又看向了另一边的骆光清。
“……”骆光清心里咯噔一下。
岑隐吩咐道:“骆光清,你即刻带三千人去通尓城,那里是震中,届时,遭受的损伤也定是最为严重的,由你亲自负责当地百姓的疏散和安置,并统管、协调周边几城的事宜。”
“现有的物资都带上,还缺的……”说着,岑隐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罗其昉身上,“就看他能筹到多少了。”
罗其昉只觉得肩头像是压了一座小山似的,沉甸甸的,压力更大了。
岑隐的右手成拳在案头叩动了两下,又问道:“对于通尓城周边几城,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几城的知县、守备是何人?能力如何?”
“……”
岑隐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罗其昉神色一肃,理了理思绪,对答如流。
屋子里三人的说话声此起彼伏,间或着,有风拂翠竹的沙沙声响起。
直到半个时辰后,罗其昉与骆光清才一起退了出来。
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皆是满头大汗,从头发到衣裳都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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