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粒黑豆眼一转,看了看非然,然后突然抖着身子撒着蹄子冲猪栏内部奔去。
白萝原本是愤怒得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只小丑猪的,可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了出来。
“它听得懂?”
“没准。”非然耸肩,随手将手中的玉米粒全撒在猪栏里。
“嗯哼哼,听得懂我也要吃了它。都是它害的……”白萝停下笑,气鼓鼓地哼道。
“害的什么?”非然狭促地凑过来。
“……”白萝瞪他一眼,飞快地伸手掐他。
非然吃痛地缩回身子,一脸无奈地瞪她:“真是野蛮萝卜。”
白萝冲他咧嘴笑,一下子又得意开心起来。
非然看着她,心下感慨这丫头怎么这么善变。一边想着一边又弯腰一把抱起了白萝,朝着院子右方的小凉棚走去。那凉棚下方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张竹椅,木桌上摆着茶杯和水壶,是个休息闲聊的地儿。
白萝脸色尴尬,身子微僵,却并未再挣扎,只是粗着嗓子问道:“去、去哪?”
“总不能一直站在臭烘烘的猪栏前培养感情嘛。”非然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白萝一下子又从白萝卜变成了胡萝卜。
非然心情愉悦,轻轻将她放在一张竹椅上,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在一边儿坐了下来。
白萝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被非然看扁,于是深吸了口气,强作自然,转着眼珠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那什么,你家人呢?”
“你说七婶和七叔?”非然歪头笑着看她了一眼,道。
“不、不是……就是除了他们之外的家人,他们呢?”白萝刚开始觉得自己这样问有种刺探别人隐私的唐突感,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可能成为他媳妇,他非家的人,那么问问这些事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哦。我娘在十岁那年,死了。”非然神色未变,依旧笑吟吟的,看不出来任何喜怒哀乐。
“……那,你爹呢?”
“大概,也死了吧。”非然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什么叫做大概也死了啊!白萝在心里不满嘀咕,还有我知道他们死了,我要问的是他们怎么死的啊!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生生止住了。憋了好半天之后,她最终伸手,拍了拍非然的肩,十分沉重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非然失笑,目光微微散乱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无所谓,当时很小,没太多感受。”
“……额,嗯……那就好。那你没别的兄弟姐妹什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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