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受伤都是她照顾的,我试探过她几次,说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怎么想,她什么话都没说。”
柳烟听着,看一眼一旁的男人。
聂攰抱着手臂,挑眉:“看我干嘛?”
柳烟笑了。
说:“她还放不下你。”
聂攰面无表情。
柳烟转头跟周宇枪说:“你还是得等,她现在在哪来着?”
“西北军区。”
“那你们不是异地吗?”
周宇枪:“是啊,所以我才头疼。”
他到时估计留京市了,要么被调往深山,但西北那边机会不大。聂攰说道:“那就趁早结婚,她便可以随你过去。”
周宇枪:“我也想,但队长你看,她……她对你。”
周宇枪很崇拜聂攰,郭秀影还放不下聂攰他绝不会吃醋,毕竟他是后来的。柳烟踢了聂攰一下,“你造孽。”
聂攰:“……”
柳烟把剩下的雪糕塞他手里,“我吃不完了,我去洗手间。”
聂攰只得接过她的雪糕,拿起勺子自己吃了一口,甜又凉,并不是他喜欢的。他便搁下了。
柳烟拿着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拐进洗手间,郭秀影站在洗手台前正在洗手,抬眼,跟进门的柳烟视线对上。柳烟笑了,走过去,站在郭秀影的身边,拧开了水龙头,也洗手。
水声哗啦啦的。
一时有些安静,只除了水声。
许久,郭秀影才说:“烟姐,我也恭喜你。”
柳烟看她没立即走,就知道她有话要说,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她站直身子,扯过纸巾擦拭手心,说道:“谢谢,我也祝你早点找到喜欢的人。”
郭秀影神情有些迷茫,她也站直身子,看着柳烟。她说:“我有时挺不甘心的,其实高一那年我见过聂队。”
柳烟挑眉,“在哪见过他?”
“我爸带我去聂爷爷家里,聂队见到我时没怎么搭理我,但是我当时在巷子里被一只狗吓到了,是他出来把我带进去的。”
柳烟:“哦?”
“我有几道题不会,晚上我去找他,他也给我解,不过去年在医院里的时候,他看到我完全没反应,像是没见过我一样。”
柳烟没吭声。
这些细枝末节或许在聂攰眼里只是不值一提,但对郭秀影来说却是青春的开始。柳烟笑了。
郭秀影看她笑,更有些羞耻,她说:“我能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柳烟:“高一吧?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跟他初中就前后桌,我在女生当中比较高,所以坐在他的前面,没有了铅笔没有橡皮就问他借,他嘛,对其他女生是不怎么给回应的,但他给我啊。”
“加上他妈妈跟我妈妈认识,我爷爷跟聂老爷子也认识,彼此之间都有牵绊,他对我温和一次我就更加放肆,所以整个初中,他身边只有我。”
郭秀影身子一震。
柳烟紧接着说:“如果是情感变化,那应该是高一,我跟男生在一起玩,聂攰就会生气,好几次我见他脸色不对,我就勾他,你是不是喜欢我,他没应,但也没否认。”
“高一的时候学校举行春游,我们班跟他们班一起,去海边,还要露营,我脚崴了,他拉着我进了他们的帐篷,给我喷药,他当时洗完澡,身上没穿吧,我见色起意,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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