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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是,鲲鹏被人放出先是大闹了妖界,把不肯臣服于他一网打尽,不留活口,那些活下来的就是跟随他一同上了天庭。那么放出鲲鹏的幕后之人,是否知道蘼芜没有法力之事呢。

当年蘼芜问世之时,鲲鹏已经被禁于北冥数千年,蘼芜虽然以一己之力打败十大妖圣中剩余的九大妖圣,但鲲鹏才是十大妖圣中法力位居榜首,毕竟是当年能和父神伏羲打成平手的人,这人将鲲鹏放出,是孤注一掷,还是歪打正着,还是本就知道蘼芜没了灵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谋划好的,我们这些人只是他的瓮中之鳖。

如果是前者,那要想找到这人只能是大海捞针,可选择的人太多,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范围至少缩小了一大半。

素问想起刚才扶桑同她讲的关于蘼芜的秘密,现下唯一能确定知道蘼芜秘密的人,出了他们二人,就是那个替他们移交内丹的军医。

像是抓到了解谜的突破口,素问眼中一下子充满了希望,“那个医师,你可还有印象。”

扶桑点点头,对着素问的提问,他心下了然,许是素问方才想到的,他脑中基本也过了一遍,但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排除了那个军师。

“我觉得不是他。”

扶桑的笃定让素问产生了好奇,“你为什么就那么笃定?”

扶桑淡淡解释,“商羊虽为我族十大妖圣之一,但他一向淡泊名利,而且听我母亲说,当年她做出交换内丹的决定时,商羊百般阻挠,一直拒绝他,直言说不值得。”

商羊?

素问惊呼出声,“商羊伯伯,我们凤族的那个吗?”

扶桑,“偶有听闻,好像是凤族的。”

扶桑知道商羊的绝大多数信息,基本上都是从他父王和母后拌嘴时得知。

每次一旦提起这个名字,太徽总是很生气,母亲亦是沉默寡言,不欲多说,每次这个一出现,结局多半是太徽一脸怒容,拂袖而去。

素问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年在灵宝天尊的月老庙中,被夺了姻缘的孤零零的名牌上,写的不正是商羊二字么,如果说她父王夺人所爱,从商羊手中将她母后夺走,如此一来,商羊心生怨恨,想要激起两界争端,搅个鸡犬不宁,多么合理。

但是想到母亲每每说起商羊时眼中的哀伤和极力隐藏的爱意,又觉得,能被她母后这样挚爱的一个人,应当不会这么不堪。

况且商羊既想攻破天庭,夺回零榆,应当想个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连她都能看出妖庭必败,商羊又怎么会看不出,不过眼下已经没了其他线索,即使不是商羊所为,那他应当是个知情者,如果他没死的话。

讨论着讨论着,两人已经到了蘼芜的寝宫,同外边场景一笔,这里更是惨烈,寝宫内的所有人,无关性别,无论老少,无一幸免,地上全是已经被杀的现形的尸体和大片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即使见过太多次厮杀场面的素问,看到眼前一幕心头也涌上了浓浓的不适感,更何况扶桑这种从未上过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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