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唯一得到安宁的只有阮莺。
因为她的伤口太重、又在雨里泡了太久,一直没有醒过来。
……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莺费力睁开眼,眼前全是晃动的白色。她稍稍一动,巨大的痛楚立刻涌进脑海,疼得她五官皱成一团。
“哎!别乱动!”护士吼了她一声,“脊椎还想不想要了?”
阮莺颤声说:“有没有止疼药?我好疼。”
“已经给你打过止疼药,不能过多依赖。”一道温和的声音回答她。
顷刻间,阮莺额头就布满了虚汗,她问:“还有一个人呢?”
顾云渐温和的说:“昨晚躺在街道上昏迷的只有你一个。”
护士在一旁补充:“是顾医生救了你。”
“谢谢你,顾医生。”阮莺看着他。
这位医生面孔柔和,不像秦仞那样凌厉,让人很舒服。
“你有没有家人?伤到了脊柱,情况比较严重,最好有人贴身照料。”顾云渐道,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阮莺,不过她现在无法说太多话,所以他挑了最重要的。
阮莺惊得大脑嗡鸣,六神无主的说:“会不会……残、残废?我还年轻,我妈妈——”
护士是新来的,出于心疼嘴快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积极配合治疗就不会。”顾云渐安抚阮莺,掏出手机递过去,“你包里没有手机和个人信息,我们无法联系到你的家人,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疼痛几乎将阮莺的大脑给麻痹了,她抖着手,断断续续输入一串号码拨出去。
“嘟”了七八声,无人接听。
她只好换了一个号码。
“莺莺,你在哪儿?”阮母的声音传来,透着紧张,“今天早上秦仞来家里找你,脸色很差,你们吵架了?”
阮莺屏住一口气,以让声音听起来有力量,“他没事?”
“他的寒气差点把我家房顶给掀翻了,能有什么事?你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老妈我!”
阮莺额头又冒了一层汗,“柳女士,我就是跟你说下,我这段时间在朋友这里玩,下个月回来……啊她来找我了,拜拜。”
挂完电话她急喘气,短短一通电话像是要了她半条命。
顾云渐耐心等她休息了一会,才问:“先帮你找个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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