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掉家教工作，我跟你保证把沐沐带回来，五天之内。”他伸手按住阮莺的肩膀，“然后我们立刻回去。”
阮莺打掉他的手，按了按眉心，“之前你办不到我才过来，现在你又办得到了？”
“之前是留有余地不想跟秦仞发生冲突，现在为了能让沐沐尽快回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打算做什么？直接抢？”阮莺看着他，“我们今天才带沐沐看过医生，医生说他需要平静祥和的生活，不能惊受刺激。”
厉凌风抿紧唇，咬肌鼓动，咬字极重，“你跟秦仞，不是‘我们’。”
“厉凌风，”阮莺忍耐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意，“你不要再逼我。”
“六年前你出卖我，让我被你们厉家糟蹋，这件事我本该恨你一辈子。但六年过去，沐沐和月月反而因那件事来到我身边，当然，这多亏了你。所以过去的事我可以不再计较，两件事抵消了。”
阮莺的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但这并不代表我还会对你产生爱，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我跟秦仞经历了很多才走到现在，我也经受了很多折磨才有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一点愧疚，放手不行吗？不要再让我恨你。”
厉凌风的呼吸加重，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比刚刚的力道还要大。
良久，他松开手直起身，“晚晚，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你早就知道我的答案。我会尽快把沐沐接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厉凌风！你不要再固执了。我愿意放弃过去的恨，你也是时候从六年前的事里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
她那么懂他，知道他这六年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厉凌风脚步一顿，“晚晚，我的母亲早亡，父亲跟我毫无亲情可言，我身边最亲密的人，只有你。我们过去不是说过一起组建家庭吗？你刚刚也说能够理解我六年前的选择，我们还能重新来过。”
阮莺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可能了，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有可能。”
回答她的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接下来几天，阮莺照常去给沐沐上课，日子平静得仿佛那晚上和厉凌风的对峙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他暗地里已经开始了部署。
“厉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厉凌风接到自己属下的电话，“准备行动了？”
“不，不是，”那头语调犹豫，“听你的安排，我们一直在查孩子的生父，现在已经查到了。”
厉凌风起身，对此反应十分平淡，他查，一部分是要给阮莺一个交代，另一部分，是他好奇。
但无论是何种情况，孩子都是他跟晚晚的，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变化。
“是谁？”
“是你很熟悉的人，”那头顿了顿，道，“秦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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