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许志强随手抄起桌上的几本文件发泄般地扔到地上,“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这事儿一问任强就知道了,你以为你能蒙混过去?这次我不会再保你,一会儿公安来了,你去跟公安狡辩吧!”
周书杰直接无视他,继续说道,“许厂长,我跟您打拼这两年,您就对我这么绝情?想送我去蹲大牢?如果让我去和公安说,我可就得说点别的了,我会告诉公安同志,那场大火,是您放的。”
许志强瞬间暴怒,这人…竟是要栽赃自己?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想培养他接班!“哈哈哈哈,你是没法子了想栽给我?谁会信啊?”
“孟国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许厂长,这个道理您应该懂吧?纪苗亲耳听见您和孟国安大吵一架,没多久楼里就起火了,正巧孟国安被烧成重伤。公安同志一听这,难道不应该怀疑您吗?”周书杰看着许志强的眼睛,一字一顿,将他激地怒气冲天。
“胡说八道!我和老孟几十年交情,我怎么会害他,公安同志也不会相信的。就凭纪苗看到我们吵架能证明什么?”
“那天楼里一共就七个人,一个烧伤现在死了,剩下两个人我和纪苗指认你,徐昌平是你的秘书,他说的话没什么可信的,袁立先和赵新诚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您说说是不是您的嫌疑最大?”周书杰走到许志强面前,两人就隔着一张办公桌,“而且,孟彪也怀疑是您放的火,孟国安的儿子也对公安同志说些话,您觉得,公安会不会怀疑你?”
许志强眼里滔天怒火,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周书杰居然算计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不过他也有证人,“你还不知道吧?赵新诚今天中午见到了孟国安最后一面,他知道火灾真相!哈哈哈哈,你说的那些有什么用全是猜测,赵新诚是唯一一个亲耳听到真相的人。”
周书杰拍拍手,也笑起来,“精彩精彩,确实,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孟国安还能醒过来,这么巧还能被赵新诚碰见,让他知道了一切。有赵新诚在,您好像确实能赢过我这一切的谋划。”
“就凭一个赵新诚和一本册子,我就能把你送去蹲大牢!”许志强放松下来,自己胜券在握,非要好好惩罚这个人不可!
周书杰嗤笑出声,走到许志强身旁,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许厂长,您说,如果赵新诚知道十年前是您害死了他的父亲,他还会不会替你作证,为你洗刷放火的冤屈啊?”
孟国安身体僵住,他缓慢的转头,惊恐看向周书杰,张着嘴急促呼吸,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扶着办公桌稳住身子,缓了缓,“你说什么?谁跟你说了什么?”
“十年前赵新诚父亲病倒在地,您见死不救,白白害了一条人命,真是作孽啊。许厂长,午夜梦回,您就不害怕吗?不愧疚吗?”周书杰每句话每个字都戳到了许志强心窝里。
十年前血淋漓的真相被人知道了,被旁人知晓了,一直因为此事饱受折磨的许志强一时承受不住,直直摔下去,跌到了办公椅上,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着周书杰,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许厂长,我不想和您作对,我们不是敌人,您要想清楚这一点!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周书杰有些癫狂,语速越来越快,自从上次无意中听到许志强和孟国安争执时爆出的秘密,他就等着用这件事在关键时候救自己一次。所以这把火他必须放,除掉孟国安,世界上就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可以一直拿捏许志强,还可以把劣质大麦的账本销了。可惜他没算到孟国安还留了一本,藏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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