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坐在那里,温润沉着,又淡然慷慨的对言乐说,二姐说的对,哪怕有朝一日,我也败了,大汉也不能败!三姐,你现在身系边关安危,还是回吧!
但,我已禀明父皇,要等他回来。言乐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也不想走,许久没有回来,我还有很多事都没做过,本来也是想等父皇走了,去拜祭舅舅、大姐姐夫和表哥的,就再容我待一段时间吧。
众人无言,齐齐等着刘据做决定。
刘据想了想,终是妥协了,也罢,就等父皇回来你再走吧!多陪陪母后,这次江充也许不会跟着父皇走,少府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言乐应下,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众人这才都放下了心,只有史节却若有所思,刘据看到了,坦然问道,怎么了?
史节心有犹豫,刘据却鼓励她,说嘛,你看事自有独到之处,这都是哥哥姐姐,没什么不能说的。
哥哥姐姐,史节心中大受鼓舞,上前一礼,大胆问道,敢问二姐姐,是因为什么关注到军费的?
是啊,军费亏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为什么突然回来,就是因为尧母门,才借机回来探查的?
言乐仔细想了想,慎重的开口,是因为容城侯唯涂光。
公孙敬声和张贺一惊,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其他,齐齐站起来大声问道,他有何异常?
言乐怕漏下细节,就细细讲来,他去年到安定郡当都尉,与太守联手要广开教化之路,居延郡的路德博将军来信,想让我去借一借人手,因为听说容城侯请到了田王孙前来讲学。
这下言欢也紧张了,讲学,还有谁?
嗯...孟喜、梁丘、孟卿、京房、王吉...还有贡禹!言乐报了一串名单,才继续往下说,我去了之后,本来是想借人之后便走,是我儿子偶然间发现唯涂光在清点马匹时,多有虚报。边境皆知大宛送来的马匹,安定郡留的最多,可实际马匹数量,却少得可怜。再加上他一下子请了那么多人,实在有结党营私,掩盖真实目的的嫌疑,我不能不起疑心啊,一路查过来,就发现了很多...
公孙敬声和张贺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言乐恍然大悟,唯涂光,你们的人?
公孙敬声刚想开口,就被张贺狠狠按了一下脸,然后张贺趁着他呼疼,赶紧插话道,我们好不容易从列侯、世家、宗亲中,扒拉出一堆有用之才,是真怕出事啊!容城侯唯涂光就是其中之一,是个难得的军务人才,本来走的李家路子,从列侯中被推为太常。但是这位子又危险,又不适合他,多亏太子用人不计出身,几次考校之后,便让丞相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借出使匈奴的论辩,让他得了陛下青眼,几经波折,迁为安定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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