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清静清静的,等着瑕心把人支开,就默默过去。但是那两个男子所站的地方,虽然触目所及,却是背风的好所在。
卫子夫实在站得有些冷,又见瑕心在他们身后似乎半天没有挪动,以为她路滑崴了脚,这才心急往前走去。
旁边的侍女担心极了,皇后,您慢些。
那...那你往前去看看,瑕心是不是崴脚了,怎么半天没动呢?
那您?皇后,还是奴婢扶着您走吧!要不瑕心姐姐知道了,奴婢要受罚的。
卫子夫无奈,只好尽量快的往前挪去,不过到底是老了,不如年轻时身体灵活,就在她正着急的时候,瑕心动了,那两位男子也齐齐回头过来。
一人常服,一人披甲。
鹅毛大雪中,率先见身着常服的男子,几乎是在转头的瞬间,就快步奔过来。
十丈、九丈、八丈......
眉目沾霜的姜叹,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错愕和惊喜,一步步的靠近卫子夫。
他一身暗红色常服,束了一顶简单大方的金冠,毫无宝石装点,唯有暗纹熠熠生辉,别有几分岁月沉淀后,如热辣好酒般的风流潇洒。
相比日常穿着铠甲的威严沉阔,这样的日常的风格,就如邻家弟弟般温和可爱,让人忍不住亲近。
卫子夫这才想起,好像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了解过他的夫人,也不知道如他这般沉阔和潇洒并存的男人,是被哪个夫人拿下了。
卫子夫拢了拢披风,柔柔的漾出个笑容来,站在原地等他过来行礼。
姜叹这次没有站得远远的,恭恭敬敬的行礼,反而径直上前,连停顿都没有,大踏步的激荡着雪尘走过来,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惊喜道,皇后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臣见雪下得正好,便没有及时打扫,一路上滑得很。
确实滑得很,但姜叹走起来又稳又快,把后面的瑕心甩得好远。姜叹见着卫子夫身后只有一个侍女,笑容愈盛,顺势递了手过去,稳稳的搀住她,道,皇后,臣来扶您吧!今日不是我当值,所以斗胆煨了鱼汤,过去尝一碗可好?
卫子夫见远处瑕心两步一滑,也就没有拂了他的好意,一边喊着让瑕心慢点走,一边借着姜叹的力,往前一步步挪去,打趣道:你和元睿的日子倒是越过越有滋味,冬日的鱼稀罕极了,你不当值还在这里吃独食,小心我罚你!
姜叹似乎心情极好,跟往常的恭敬截然不同,笑着配合道,皇后上前一看便知,臣绝不会给皇后机会惩罚臣的。
哦?对了,那位是谁呀?卫子夫好奇,在姜叹的搀扶下加快了脚步,往避风处走去。
远处的瑕心没有迎上来,而是跟那位着甲的男子,并排而站,等着卫子夫走过去。
从他们两个的角度看过去,姜叹和卫子夫,两身红衣,一高一矮,于白茫茫风雪之中互相依靠,像极了相亲相爱的姐弟。
着甲的男子,似乎脸色不好,吐出来一句,真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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