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后面的话,她急急地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她急得声音发颤:“是,我那日确实和傅云初去泛舟了,可我只是与他有要事商量,并非去与他游乐。”
而且那段时间她爹爹和阿娘一直担心她没法忘了谢锦衣,她为了让爹娘安心,才顺便寻了个和傅云初去泛舟的理由。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
谢锦衣冷静地道:“元鸢,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元鸢百口莫辩,她没想到他会恰好看到那一幕,她也知道换了任何人都会误会。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命运总是要这样作弄他们。
她只能无力地恳求:“阿锦,你信我,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就信她这一次,她真的没有骗他。
谢锦衣偏过头,眼神冷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别那样叫我,听着恶心。”
喉头堵得厉害,元鸢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失了辩解的力气,颓然地低下头,极轻地开口:“所以你恨我是么?”
他该恨她的,她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了。
“可我真的没有说谎。”
她唯一一次对他说谎是在五年前,她那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谢锦衣身侧的掌心紧握,指节泛白,隐忍克制着,却久久没有回答她。
夜风将木门吹得“吱呀”作响,靠窗的烛台熄灭,墙上的影子几乎快要消失。
半晌,谢锦衣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她,让人怀疑他下一刻也许就会像头狼一样将她撕咬得殆尽:“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喜欢的不是傅云初,而是我?”
元鸢迟疑了一瞬,以前的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喜欢谢锦衣。
可现在的她拿什么说喜欢他?她以为隔在他们之间的只是五年前的误会,可她没想到两年前他也回来找过她。
她更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又一次伤害了他。
她张了张唇:“我……”
可她刚刚的迟疑已经让谢锦衣得到了答案,他移开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忽地问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从漠北到上京需要多久么?”
元鸢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从漠北到上京又如何?
谢锦衣弯了弯唇:“五个月。”
而他这次从漠北回来,只用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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