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涪蓉笑道:“不能。但如果确定她有嫌疑,我们可以报案。”
曾雅娴今日脾气不错,靠在椅背上,还笑着问肖亦群:“找出来了就好。艾伦,人是你手下的,你说怎么办好?”
叶海宁接到黄欣的电话,问婚礼筹备得怎样。她只说一切从简就好。
黄欣不同意,说你爹地问过好几次了,要是那一天不把他最珍贵的女儿像个公主一样的嫁出去了,怎么行呢?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叶海宁说:“谢谢aunty。”
黄欣追问,婚纱订了没?叶海宁说,哦,还没有。
这多少有点意外。黄欣接着说,要不要她帮忙选款式,说了一半改口:“要不你穿aunty的,我年轻时也很瘦的,稍微改一下应该没问题。”
西方习俗,婚纱不穿新,讲究母女传承。叶海宁婉转的说:“谢谢aunty,真不用了,我过两天就去买。那件婚纱是您自己设计的,还是留给简或者艾妮好了。”
黄欣只说了一句:“你都要嫁出去了,还和我这么见外?”
叶海宁沉默两秒,再次轻声说:“谢谢aunty费心。”
叶海宁的见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尽管不到六岁,她就成为了小移民,但热情开朗的美国人民也没能改变她这一点。
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没见过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就连姓什名啥也不知道。很小时,她就有听叶家一些长辈议论过,她只是叶增一夜风流留下来的孩子,她的妈妈是个交际花,叶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则很好的信守了诺言,从此后杳无音讯。
不是和爸爸离婚后再嫁,更不是突遭死亡、阴阳两隔,而是一个母亲舍弃了女儿。性格纤细的叶海宁总认为妈妈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放学路上,她会想象,会有一个女人,长得漂亮,眼神凄楚,甚至带着点沧桑或者风情,躲在墙角、跟在背后的看着她。
她想,只要出现这样的女人,那一定是她的妈妈。
可惜,从香港到美国西海岸,她无数次的突然回头,梦想中的这一幕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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