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端成踟蹰了一会儿,似乎害怕李渡以为他又要抛下她了,无奈哄道:“我不走,我是去给你拿衣服,不穿衣服怎么能行呢?乖,等着我啊!”
陈端成缓缓站直身体,对护士说:“可以了!”
护士惊讶地盯着他,“这么快?”陈端成面带微笑,说:“嗯,很快!”
出了门,在脱隔离服的时候,陈端成问护士:“你们这里哪个寺庙最灵验?”
护士日日待在ICU,哪里会不知道这个,说道:“大昭寺,那里最灵验,全国各地的人都来朝拜!”
略停了停,她小声说:“可以求来生!”
陈端成重复道:“来生么?可以求来生的!”
陈端成点头致谢,走出医院,他没有直接去大昭寺,带着行李箱和李渡的背包,按着郭文娇给的地址,到了李渡的住处。
李渡租的房离医院不远,打车只要十来分钟,在一个幽静的藏式院子里,门口有一个穿着藏袍的阿妈正在倒水,陈端成问她:“你知道李渡住哪个房间么?”
阿妈可能听不太懂汉语,陈端成问了好几次,她才明白了一些,用生硬的汉语问:“李渡,那个导游?”
陈端成点头,阿妈把他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陈端成打开房门,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单间,大概十来个平米,连着一个很小的洗手间,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李渡的行李箱摆在墙角,盖子没拉拉链,露出里面的衣服,此外屋子里没有衣柜,看来李渡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这个箱子里。地上和桌上都放着一些书,桌上摆着一瓶廉价的大宝SOD蜜和一个塑料小镜子。铁床靠着窗户,床下有两双半旧的运动鞋。
陈端成翻看了一下床上的被褥,薄薄的被褥下只是几块木板而已,摸起来都硌手。
李渡以前虽然不是一个讲究的人,但终归是个女孩子,衣服也有半柜子,护肤品也都是进口的,他还记得她喜欢睡软床,在自己的小床上铺了厚厚的棉絮。
现在这个屋里,就像是一个苦行僧居住的房子,他知道,李渡并不缺钱,凭她的本事,想挣钱并不难,她是被他伤了心,失去了生活的兴趣,所以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自我放逐!
陈端成难忍心酸,淌着眼泪蹲在地上把李渡的箱子打开。
一眼看去,箱子里的衣服都是灰黑二色的运动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陈端成注意到箱子盖上的透明夹层里有一本护照,他取出来,翻开,想知道李渡这两年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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