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萱得知此事后,便主动将谷梁等五人遣至她身边,教她在外时,有个可靠之人办事。
阿绮笑着令翠微替他设榻斟茶,道:“足下请饮茶。听阿秭说,足下家中还有一幼弟,不过十岁,若不嫌弃,可领入府中来,我可请人教导他读书识字,习骑射之术。其余几人之亲眷,也皆可送入府中,我自会命人照料。”
谷梁忙躬身道:“若能如此,多谢夫人,梁感激不已,日后为夫人效命,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阿绮笑着摇头:“足下不必如此,既是替我办事,我本也该厚待足下。”
说着,她略一思忖,忽而压低声道:“眼下,的确有一事,需请足下替我寻人打听。”
谷梁忙洗耳恭听。
“我想知晓,同泰寺中那位道远大师,与太后之间,到底有何隐秘。”
谷梁一愣。
阿绮知此事困难,不由问:“足下可是觉为难?”
谷梁思忖道:“不瞒夫人,仆愿尽力一试,只是能否办到,实不敢保证。”
……
却道谢夫人携崔萱自同泰寺归府后,便迫不及待将寺中周夫人与阿绮之言,向崔淮一一叙述。
崔淮听罢,气急败坏,直觉孙宽之事有辱门第,不由分说,便将妹妹唤来,狠狠训斥,末了,一面又责阿绮心思不善,一面急着要趁太后命人来游说前,先将孙宽驱出建康城去。
然而苏家早有防备,主动将孙宽请为宾客,令其无可趁之机。
非但如此,先前有意与崔淮结亲的几家,不论是士族高门,还是皇亲贵戚,皆不再与之交通。
如此不过两日,已教崔淮自起初的愤怒与不满,变做惴惴不安。
崔家虽有声望,可至他这一辈,却已无身居高位者,如今之形势,显然除苏裕刻意为之外,亦有太后暗中的意思,令人人都逼着他,不得不将妹妹嫁给那寒门武人。
他思来想去许久,终只能忍下心中不满,命夫人往钟山脚下,郗翰之的府邸走一遭。
……
钟山府中,阿绮正闲庭信步,领谢夫人于曲水边赏景。
今日日色甚好,她立凉亭中,指着蜿蜒的潺潺流水,道:“堂嫂不知,此水引自昆明湖。昆明湖虽距此不远,可要引水至此,也着实不易,颇费了我许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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