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看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目光淡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胸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去前台那重新要了包间。时莺毕竟是公众人物,不好在外面跟她谈话。
不一会儿包间开好了,服务员将两人请了进去,八卦的眼神顺便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包间很大,橙色的灯光洒在桌子上,周围尤为地安静。
许久时莺才开口,“我不是你栽培出来的吗?那点麻烦我还是能解决的。”
话虽然说得亲昵,但言外之意却是说,我不需要你,我自己能解决。感情里被人需要是很重要的,任凭贺臣泽地位再高,在时莺面前也有劲无处使。
因此贺臣泽如鲠在喉,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时莺还不像从前那样对他抱有敌意,她特别平和,平和得让人害怕。
时莺抬眼看他,“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因为我不可能走当初的老路,让自己在感情里变成一个被支配者。你明白吗?”
贺臣泽抿着唇,眸光有些沉重,连呼吸都十分艰难。
她没坐一会儿就站起身,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贺臣泽,“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最后一句话重重地砸在贺臣泽心口,让他喘不过气,她像是特意赶来跟他告别,轻飘飘地将两个人的过往划上一个句号。时莺走后,他站在窗边看她的背影,他心如刀绞,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再也没了从前的骄傲。
好像一瞬间世界变得暗淡无光,漫天的乌云压在头顶,他窥探不出一丝一毫的希望。好像一瞬间,活在这个世界上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就像从前每一个没有时莺的日子一样。
只要一想到往后余生还有那么长,他甚至感到了绝望。贺臣泽什么都没想,长腿迈下楼梯追了过去。出去得太急,他甚至连伞都没有拿,冰冷的雨水很快淋湿了他的大衣。
红色的皮鞋鞋底带起雨珠,他跑得很急,幸好时莺还在。她宾馆在附近,因此没让司机接送。
贺臣泽冲过去拽住她,看清她脸庞的时候才发现她掉了眼泪。他原本有满腹的话要说,最后只化成怜惜,沾染着雨水的手拂过她眼角,“怎么哭了?”
时莺眼角泛红,像粉红的桃子,原本化的就是淡妆,一哭更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跟几分钟前的强势判若两人。
贺臣泽只觉得心都碎了,这才意识到其实时莺没有看起来那么狠心,他像是掉下悬崖濒临死亡的人紧紧抓住了一根绳子,“你还喜欢我,对吗?”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