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看得出来时莺对他失望了, “当时贺导的语气十分着急,应该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是有意放你鸽子。”
虽然贺臣泽以前做的事很狗,但当时接电话的时候,许婷能感受得出来贺臣泽不是有意爽约。而且他也提前打来了电话, 只是时莺先进去了,没能提前知晓。
可惜,时莺仍旧无动于衷,“嗯。”
贺臣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在他心里呢,是不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半分位置?时莺想,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给他了,是他自己不珍惜。
她看了眼窗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让人本来就烦躁的情绪更加深了一层。时莺冷声道,“回去吧。”
时莺回去后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但她都没有接。
信任一旦崩塌,再想组建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贺臣泽又给她发消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回来后再和你解释。”
时莺直接拖入黑名单,还自己一个清净。她洗完澡后坐在飘窗上,一边听着耳机里播放的音乐,一边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白色的窗帘将窗外的夜色完全隔绝,她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心情舒适了不少。
第二天时莺起了一大早,下楼锻炼后上来吃了个早餐。热搜已经被时莺两个字霸屏,但她对此并不是十分关心。
到傍晚,外面有人敲门,时莺打开门拿了外卖。刚准备进去,门被一个人按住,时莺抬头,看见了有几分狼狈的贺臣泽。他肩膀和发梢都湿了,还往下滴着水,整个人透着股脆弱感。
时莺刚想关门,纤细的手腕就被攥住了。贺臣泽掌心的凉意传到她肌肤上,她下意识颤了颤。贺臣泽垂眸,想松手又怕她之后不再见自己,“莺莺,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你不能不听我解释就判我死刑。”他拧着眉头。
时莺抬头看他一眼,“贺臣泽,如果这是第一次,确实不会判死刑,但是你有案底。”
男人愣了一下,指尖轻颤,最后还是没松手。他原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将那些伤疤展现在旁边面前,可现在他不得不说。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口,“疗养院那边,说她突然清醒了。”
空气里寂静了几秒钟,时莺对上他的眼睛,“她是谁?”
贺臣泽张了张唇,睫毛在空气里颤了颤,看上去十分不想解释。但片刻后,他还是咬紧了牙,“我妈。”
明明是最简单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十分地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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