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出来就会好一些,可外面,也都是她播的善种。
马车途径秋晖堂,杜大夫坐在堂前,拧着小徒弟的耳朵,“你呀你,看看自己写了什么,三两黄连,你当饭吃呢!”
萧沂踱步过去,解救了受训的小徒弟,“公子是买药还是看诊?”
杜大夫走过来,“你下去吧,这是岳姑娘的表兄。”杜大夫只见过萧沂一面,记住了他这张脸,原因无他,太过出色而已。
杜大夫问,“公子,岳姑娘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老头子我可挂念这她呢。”
燕风无语,怎么又一个专戳人肺管子的。
萧沂道,“她……有些不舒服,在家歇息。”
“是哪儿不舒服,可要老夫上门瞧瞧?”
“公子记得转告她,小石头很想她呢,岳姑娘给的那几本医书,他都已经背熟了。”
萧沂喉头一哽,没能接得上话。这些她的旧友,都还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一直都有人期盼着她,牵挂着她。
“我会转告。”
人间烟火百味,再无那人身影。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与月楹姑娘有牵扯,燕风心道,今日实在不宜出门。
正打算劝萧沂回去,萧沂却道,“去邹家。”
燕风瞟他一眼,这是避无可避索性直面吗?
睿王府的马车在许多街道上留下了车辙印,漫无目的,仿佛没有归处。
邹家门前,邹吏扫着积雪,旁边小石头也拿了个小扫帚,但力气没有他父亲大,扫得气喘吁吁。
夏颖出来帮父子两个擦汗,“可别着了凉,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小石头附和着,“对,风寒可大可小,大得还能要命呢!”
“人小鬼大,才看了几日医书就卖弄起来了?”夏颖点了下儿子的鼻子,“岳妹妹信中可要我检查你的书背得如何。”
“师父说的,我当然能做到,娘,您快去把师父说的那几本医书去买来。”小石头推搡着他娘。
邹吏笑道,“你可得好好学,岳姑娘说了,有时间会回来考校你的本事。”
“爹,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三天前收到她的信,她并没有写归期啊。”
三日前……
此话犹如一个惊雷在萧沂脑海中炸开,震得他整个身子都是麻的。
他如鬼魅般出现在邹家三口面前,“能把月楹的信……给我看看吗?”
突如其来出现的陌生男子,邹吏举起了扫把,“你是谁?”
“我是……”萧沂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我是……月楹的表兄,她已经离家许久,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
夏颖知道月楹是有个表兄,但没见过真人,然一个清隽如谪仙的男子,眼神如此伤心,落寞,语气软了几分。
“我不认得你,不好把信给你看的。”
萧沂退而求其次,凤眸盯着她,“那信封,信封好吗,看一眼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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