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再度请缨,这次皇帝没有再阻止他。
萧沂再次踏上去往西北的路,这次,风沙依旧很大,京城少了个等待他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大漠的月亮格外圆,萧沂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他知道,楹楹与她沐浴在同一月光下。
北疆西戎与大雍的这场仗,打了三年。
最终以北疆与西戎的合作破裂而结束。
两国合作,需要的是信任,北疆与西戎的信任是建立在联姻上。当面对巨大的诱惑时,感情又能值多少钱。
西戎率先向大雍俯首称臣,并与大雍军合作攻打北疆。
夏米丽做梦也想不到枕边人会这么绝情。三日,北疆城破,北疆王旧疾复发去世,临危受命,成了新的北疆女王。
大雍军进北疆的那一日,夏米丽开城献降。
夏米丽捧着北疆王印,北风将她的衣袍吹得烈烈做响。
“今日我降你,是为了我北疆万千子民,并非是我北疆人没有骨气!”
夏米丽挺直脊背,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薛元帅也要信守承诺。”
薛如元淡笑,“大雍一诺千金。郡主放心。”
皇帝圣旨已下,北疆国降阶为郡,划入大雍版图。
而西戎因迷途知返,特许仍以国之名,但永为大雍附属国,需年年岁贡。
夏米丽哂笑,多么讽刺啊,卑鄙者的下场居然更好一些。
她告诉阿史那蒙回,死死地盯着他,“你以为你以后的下场会比我好吗?不会的,你等着吧。”
阿史那蒙回被这眼神骇到,心底安慰自己,不过是战败者的胡言乱语。
薛如元宣旨回营,却并不开心,他匆匆入了一营帐,担忧问道,“如何?”
“伤势太重,老夫无能啊……”军医愁眉苦脸的。
薛如元颤声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我是没有办法了,但别的医者兴许能把将军救回来。”
“谁?”
“不知元帅是否还记得,一年前,军中天花肆虐,是苗城的一位苗医止住了这场病。”
“怎会忘记,北疆人使阴招,我军损失惨重。您的意思是,那位苗医能救人?”
“是,以她之医术,也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但我听闻此苗医游历四方,不知如今人是否在苗城。”军医担忧的就是这个,“而且……”
“还有什么您说。”
“而且苗城离此地数十里,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天一夜,但将军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军医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面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是发灰一种带着死气的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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