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了楚郎一生,自己却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毫无伤怀愧疚之心,你这种女人何其凉薄,又何其恶毒!”
迟欢听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你是他娘还是他娘子,这么替他打抱不平?”
“我说怜花,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是我的姐妹,却为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甚至与我反目成仇,你没吃错药吧?”
“谁跟你是姐妹!”怜花不假思索反驳。
“咱们现在当然不是姐妹了!”迟欢同样不假思索吼了回去,显然被气得不轻,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说过多少回,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
她大声训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默默歪头望向后面安静站着的承玉,咧嘴讪笑道:
“玉玉,我说的男人里面不包含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白月光,肯定不能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都怪怜花这糟心玩意儿,给她气糊涂了,忘记玉玉还在场呢,倘若玉玉因此误会她可如何是好!
“迟欢,枉楚郎对你一往情深,你竟凉薄至此,”怜花却犹不知收敛,边指着她唾骂边回头:
“承玉仙尊,你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你若信了此人的花言巧语,他日也必定是玩腻后便被抛弃的下场!”
这话迟欢就不能忍了,居然敢挑拨她和玉郎的关系,一定要给她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迟欢不再客气,打算快刀斩乱麻,亲手解决掉这个祸患。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承玉手中陡然凝现一柄由念力合成的剑,不同于之前在寝殿时那般虚弱,此刻整个长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霎时间寒气凛凛,往上直冲云霄,径直破风而去!
迟欢眼看那人衣裾翻飞成云,眉目间冷光冽冽,殷红色的半神印一闪而过,与夜空明月遥相辉映。那一瞬间,他仿佛又成了当年不可侵犯的月光,高贵,冷傲,睥睨九霄。
“承玉君!”迟欢没来由一阵心慌,敏锐地察觉到某些不对,正欲飞身去追时,却被怜花纠缠住:
“你休想走。”
迟欢没功夫搭理她,扭头冲着外面吼道:“快拦住他!”
说完手中便出现一捆麻绳,以最快的速度套住了怜花。
“人呢?”
迟欢火急火燎踹门而出,只见吴犀和丽姑迎面飞来,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宫主,承玉君……”
“他怎么了,快说!”
丽姑面色惶恐,愣是不敢开口,吴犀黛眉紧皱,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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