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便求饶了,苏婳婳又觉无趣起来,撇了唇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正要转身走,鼻尖竟又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交缠。
当即醒了神来了兴致,细细一嗅,味道竟是从方才那藏香楼里传来的,下一刻便闪身又入了藏香楼。
顺着味道轻嗅着,苏婳婳隐了身形绕过那些龟公,来了一处安静的小院,院内一间屋里亮着烛火,内里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公子眼下是与我说笑?哪有人来藏香楼只坐着的?是瞧着我藏香楼无人了竟要欺到我头上么?”
话音刚落,便将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瞧着略有些年纪的妇人双手叉腰朝外头喊道,“来人啊!”
随即便从旁涌进好些龟公,拿枪带棍的,阵仗很是吓人。
苏婳婳隐在回廊处朝内一眺,便见着内里立身站着一男子,瞧不清楚正脸,只见月白色的襕袍,玉冠束发,分明一言不发,却气势迫人,深嗅一口,魂魄纯正香甜,正合她心意,心头一喜,当即现了形姗姗走上前。
待至屋内,拨开人群,那老鸨初见到苏婳婳,满眼都是遏不住的惊艳,却又一时拿捏不准她的来意,朝一旁的龟公们使了眼色,遂道,“姑娘这是……”
苏婳婳原是想直接将人带走,待挑眉朝男子一瞥,正对上他掀了眼帘的一双清冷绝尘的眸,带着几分寒凉与若有似无的茫然之色,恍如缀墨的古画,无怪乎气味较旁的男子要好闻许多,只凭这副眉眼,便让苏婳婳的心神都不免被褫了一瞬。
心思回转,忽然戏精附体,转过头朝老鸨信口胡诌,“我自然是来带我的夫君走。”苏婳婳现下玩心大起,眸中瞬然蓄了泪,又转过身朝身后的男子嘤嘤窃窃,“夫君好狠的心呐,你我成亲才多久,便瞧不上我了么。”
苏婳婳口中胡言乱语,清楚得感受到那男子的身形几不可见得一僵,却不曾驳她,眼眸漆黑,只定然地望着她,也不知在作想什么,只是,他的反应委实逗乐了苏婳婳。
一旁的老鸨一听,瞧着苏婳婳的身段与模样,面上一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头的算盘打得比琵琶还要好听,“原是这位公子的娘子啊,你要带他走?好哇,将银钱付了!连吃食加姑娘,统共二十两金子!”老鸨故意报了个黑心肝的价,给不起才好,给不起她便得了由头将面前的女子扣下!
“你竟还要了姑娘?”苏婳婳瞧着男子清冷禁欲的模样,实在难以将他与先头在床榻上哼哧着喘气的男人想到一处去,竟要二十两金子,满脸的新奇,连哭都忘了哭,咂舌道,“你要了几个姑娘?”
那男子默然的面上终是因着苏婳婳这句话略一敛眉,好似是在想她口中的“要了几个姑娘”是何意,半晌,眸中有一丝凊恧一闪而过,遂启唇道了一声不曾,声音淡漠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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