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如何能用,苏婳婳不想停,只想再吮吸一番,细细品弄,可身下的段九龄一声闷哼,将苏婳婳的神魂拽了回来,当即抬手撑开身子,俯身望着身下之人。
才发现段九龄醒了,寒凉的眼底沁着一缕隐隐的血丝,沉着眉,唿吸微重,唇口渗着鲜红的血,唇瓣已被她咬破了。
苏婳婳便如那被人赃并获的贼人,面上有些讪讪,只得吐了吐香舌,满眼的羞赧,继而缓缓抬起身子,准备从段九龄的身上下来。
待见着段九龄抬手想要去擦拭唇瓣,苏婳婳却又忍不住可怜兮兮道,“莫浪费了。”
语毕,仰面又将唇口凑了上去,这一回与方才一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不同,只是探了香舌轻轻□□,倒像是将面前之人视作珍宝,待将上头的血都舔尽了,细瞧之下再无鲜血涌出,才心满意足得退开了身子,“夫君,早。”
至此,翻身下了床榻,只留面容渐僵的段九龄抬手置于唇口之上,一脸愕然。
可很快,苏婳婳便发现了她身子的不对劲,她体内的修为竟凭空涨了一涨,连神魂都浸润舒畅了些,这自然不是她天赋异禀,心下回转之际,想到的便是方才段九龄的血,莫不是他的血能提升修为?
但她的愉悦与新奇不过才维持了一瞬,下一刻她便发现体内所结的业障竟又陡生了一层!
果然,她行恶便是不行,哪怕不过是小小咬了一口。
这样的认知让苏婳婳更为难受,莫不是日后她要过瘾,皆只能在梦中作想么?
苏婳婳有些气馁,才刚偷到腥的欢愉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消散殆尽了。
那头的段九龄堪堪从方才苏婳婳对他做下的事中醒过了神,随即便瞧见了上一刻还欣喜下一秒却又愁眉苦脸的苏婳婳,他有些莫名,抬手轻按住唇口隐隐作痛之处,眉头轻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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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婳婳当即沉了眉,这处是郊外,又与坟地相连,除开清明,平日里甚少有人踏入,何以会来这样多的人。
不多时,脚步声已至院门口,屋外传来喊话的声音,“大胆妖孽,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苏婳婳随即起了身,“哐”得一声推开屋门,便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立身在院外,竟还带了两个假模假式的道士,再细细一瞧,一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熟面孔,竟是昨夜藏香楼的老鸨子。
众人见苏婳婳露面,眸中是止不住的惊艳,只有那老鸨,又惧又怒,直拽着身旁的人哆嗦道,“官爷,就是她,昨夜她给我的金子竟是石头,分明是个妖物,拿术法害人!”
衙役见状,朝身旁的两个道士示意,那两个手拿拂尘的道士忙掐指对着苏婳婳口中咿咿呀呀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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