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拿刑具来!”
幕篱的纱巾很长,将苏婳婳的衣衫都遮住了,人群跟了一阵,见再瞧不见什么,这才慢慢散开,只余一小部分人不死心得跟着,直跟到了衙门门口来瞧热闹。
衙门内里还跪了好些人,苏婳婳迈步入内,隔着幕篱一瞧竟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从何处见过。
堂上正坐着一位官老爷,与苏婳婳一道回来的衙役上前附在他耳畔耳语了一番,那官老爷随即一敲惊堂木,当即便问堂下人可知罪。
段九龄上前一步,正想要回话,苏婳婳却按住他的手腕子,掀开幕帘,朝他眨了眨晶亮的眸子,继而又落了幕帘转头朝官老爷笑道,“不知……我所犯何罪?”
另一头的老鸨闻言冲了上来,“你夫君昨夜在我藏香楼里,白吃白用,你既说要替你夫君付银钱,却拿石头子来欺瞒我,如今有什么好嘴硬狡辩的?”
衙门外还有好些瞧热闹的,听着老鸨的说辞,不约而同发出了“果然是这样”的声音,随即便是暗暗的嗤笑声,只说家中已有这样貌美的娘子,还要去外头偷腥。
段九龄这一回却没有去瞧那些嘴碎的了,只是眼帘微掀,将视线落在了距他半步远的苏婳婳身上。
苏婳婳不理老鸨,不疾不徐道,“敢问官老爷,我若去酒庄用吃食,进去走了一圈,瞧着旁桌上的菜色我不喜,这便走人了,可需付银钱?”
官老爷不算糊涂,只道“自然不用。”
老鸨却坐不住了,“你夫君点了我的姑娘,点了我的吃食,如今你说一句不曾吃用便作数了么?”
苏婳婳挑了眉,“昨夜你与我开价二十两金子,不知我夫君昨夜点的是哪一位姑娘,竟要这个数?”
老鸨顿了一顿,“自然是我藏香楼的头牌,潇湘姑娘。”
“哦?可曾记错?”
老鸨手一挥,“错不了,我藏香楼上上下下皆能作证。”
果不其然,官老爷即刻吩咐人去藏香楼问询,衙役脚程还算快,这一来一回约莫一个时辰,回来复命时只道却如老鸨所言。
老鸨闻言,轻哼了一声,如今见道士做法之下面前女子不曾有什么异样,那便不是妖,既不是妖便没什么好怕的,先头她说出口的那句话原就颇有底气,早已盘算好了,倘或官老爷要差人去藏香楼问话,那上上下下皆是她自己的人,如何颠倒是非黑白,还不是全屏一张嘴么。
最好便是让那女子几倍赔偿了,无力还债,她自然好将女子买了去。
老鸨这算盘打得,饶苏婳婳离她数步之远都听见了的,可是老鸨千算万算,不曾想到昨儿晚上苏婳婳将藏香楼里里外外每一个房间都去遍了,别说是厢房,连带着小厨房水井都去瞧过看的,故而昨晚哪些姑娘是有主儿的,苏婳婳心里门清。
苏婳婳面上半点不露,一双杏眼狡黠而灵动,“不知是问询了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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