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心情很不好。
被自己亲爹莫名其妙骂了一通,他气不过回了两句嘴,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他一个快三十的人,在公司那么多人面前来顿家法伺候……
反正他这张老脸是没挂住,当场就放下话交了在公司的权。
划开手机,除了好友盛景,没有任何人给他发送过消息。
“怎么?太子失宠,自甘放弃,自行流放?”
陈斯新看着冷清的收件箱,又在脑海中想象了盛景说这话时幸灾乐祸那熊样,他蓦地冷笑一声。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跟流放似的。
没什么人惦记,没什么人问。
“新哥,你今天有眼福了。听说今天这里的大厨要现场表演拉面,咱们这儿可是最佳观赏位置。”似乎没有察觉陈斯新的坏心情,肖肖喋喋不休地说着,“你看,这边一共才两个最佳观赏位,咱们有一个,是不是就很值得开心?”
说是最佳观赏位,无非就是一个操作台和围着操作台的两张呈直角的长桌子。陈斯新解下一颗衬衫的扣子:“不就一碗拉面?”语气中,充满了小题大做的不屑。
店里空调温度很低,肖肖捏着短袖的布料,来回抖着试图消解热意。
“我爷爷说,人活着,就得活个精气神儿。吃东西也是,得抱着想吃爱吃的心去吃,饭才更香。”
“吃个饭哪那么多大道理?”陈斯新漫不经心地瞄了遍压在桌子玻璃隔层下的菜单,“我要拆骨肉拉面。”
拉面师傅正巧从内厨房走出来。肖肖扬了扬手:“韩叔,一碗拆骨肉面一碗素面!”
韩师傅点头示意他记下了。
陈斯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包烟:“饿的肚子直咕噜,一碗素面够吃吗?”
“不够吃也得够吃。”肖肖耷拉个脑袋,“我爷说我太胖了,怕我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陈斯新给自己点上火儿,烟雾后面的眼睛难得染上真正的笑意。
“你多重了?你爷还担心你找不到媳妇儿?”
“一百六。”肖肖抱着店里赠的那杯水吸了一口,“我一米七二。”
陈斯新边抽着烟,边上下认真打量了一遍肖肖的身材。
好像是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胖了一圈。
“看不出来。”陈斯新这话是真心话。
肖肖闻言沉默了,他拉过陈斯新的手,放到了他自己的肚子上。
“机场抱你的时候,我刻意收着劲儿了。”
这回陈斯新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肖肖那一百六十斤都胖在哪儿了。
“你这件衣服真不错,哪儿买的?”
“过分。”肖肖哭笑不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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