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蕴伸了伸懒腰,连日的奔波让她困倦异常:“那我睡一会儿?”
“快回家休息吧。”水天催促说,“九天。不对,你出差已经第十天了。快回家吧,回家好好睡一觉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黑眼圈指定出来了。”
陶蕴被人戳穿,脸上反而流露出笑意:“什么都瞒不过水天。是不是,水总?”
“我就一拉磨的,什么水总,老大你还调侃我吗?”
“你又不是驴。”陶蕴笑道。
“我就是驴。我妈说我从小就驴,我小名就叫倔驴。”提起这件事儿,水天表情特生动。
陶蕴笑得停不下来。她站起来拉开椅子:“笑得我肚子疼。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睡了,有事叫我。”
水天看她走去的方向,一个劲儿在身后喊:“诶?你怎么睡那儿啊?那里面可是仓库!”还是最近公司这些小年轻们午后七嘴八舌的休憩地。不过后面这句话,水天没敢说。
“我办公室阳光太足了,热!”
陶蕴这个理由太充分,以至于水天无话可说。
“走吧。”聂词收拾好自己带来这个临时用来面试的办公室的东西,“她不走,我们就得换个地方了。”
零上三十度的天气,陈斯新穿着几乎不透气的防护服,走完了整个车间。
离开消毒区,宫瑞摘下口罩:“陈先生。”
最后去的无菌车间空气不太好,现在说话儿方便,也更熟悉了彼此一些,陈斯新直言:“咱们年纪相仿,叫我名字吧。”
“好。”负责产品销售的部门经理宫瑞从善如流地说,“斯新,这就是咱们分公司在月城的两个主要业务。”
陈斯新摸了把脑门儿,全是汗:“是盛景让你带我看这些的吗?”
宫瑞理所当然地答道:“是。不然公司这么内部的区域,是不让别人进的。”
陈斯新垂头笑了。想抽一支烟,一想到这是工厂,就没拿出来。
陈斯新的笑有些突兀,宫瑞便问:“我能问你为什么笑吗?”
“我来之前,他说让我来看大门。”陈斯新实话实说,“最主要的是,我信了。”
宫瑞最先是意想不到,随即恍然。
“老板和老板的朋友,都真会玩儿。”
从研发到生产到销售,一系列流程细节大概默背下来,陈斯新用了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宫瑞抛去所有工作不干,就陪着他,帮他了解记住整个分公司的大事小情。
聪敏如陈斯新,总琢磨着盛景这样安排不像要让他看大门,倒像托孤。
怀着不安的揣测,晚上闲时给盛景去了个电话,却得到了盛景的嘲笑。
“中二晚期吗?去哪儿都觉得全世界的重任在你肩上?好好给我看大门吧兄弟!”
陈斯新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反而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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