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咱儿子多大毛病似的。我看,就是你个老顽固,要求太高。你有这么个心性纯良的大儿子,你偷着笑去吧!”何粒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
陈木柏“啧”了一声:“诶?怎么怪上我了。“
嘴上这么说,人悠闲地遛弯儿似的也往屋子里走。陈木柏哼着古老的腔调,愉悦难掩。
夜半到家,把陈斯新弄到二楼的卧室可让辛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零下三十度的寒天硬是出了一身汗,辛亚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斯新醉成这样不能指望他自己去洗澡了。休息了一会儿,她走向卫生间。
接了一盆温度适中的热水,她把陈斯新的毛巾扔进水里面。端着盆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醉的一度说胡话的陈斯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了起来,盘着腿背对着她的方向在鼓捣着什么。
她轻轻地走近。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被他偷着打开。四个红包摆在面前,陈斯新窝着身子居然是在那里数钱。
“噗。“辛亚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陈斯新听到声音,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边来。眼中似乎闪过微恼和紧张的情绪,然后才迟钝地说:“我,只是,想帮你数数红包。”
辛亚把水盆放在地上,她微微俯身,在陈斯新脸颊上蹭了蹭。
“别紧张。我也只是想到一句话,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陈斯新真的醉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没太听懂辛亚话里的意思。
辛亚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句陈斯新听懂了,他顿时垮了脸:“我不可爱。我妈不喜欢我。”越说,眼眶居然越湿润,没一会儿,眼泪竟在眼眶打转儿了。
辛亚头一次见到陈斯新彻底喝醉的模样。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将铺在他周围的红包和钞票往一边挪挪。她单腿支在床沿,捧着陈斯新脸颊正面他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斯新,你妈妈没有不爱你。她很喜欢你,很爱你。你信我。”
陈斯新告状似地控诉:“她吼我,她打我,她不喜欢我。”
越说,情绪越激烈。他拿起床头的靠枕,一个劲儿地拍打他自己的双腿,好似一个自卑且愤懑的小孩子。
辛亚无奈之下直接抱了上去。
“斯新,斯新!”辛亚跪坐着,压着他手里的靠枕,“你刚才是不是帮我数红包了?”
陈斯新果然安静了几分:“嗯。”
辛亚轻声哄着:“那你数完了吗?妈妈给我包的红包,包了多少。”
“嗯。”
“是不是很多?”辛亚又问。
“是。还放了张银行卡,可能不少钱。”陈斯新回答之后,别扭地说,“比给我的都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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