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三进四合院占地很广,估计有上千平,正厢分明,宽敞的院子种植着许多花草,让人想到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地下还有健身室,影音室,棋牌室,台球吧,酒窖等等,什么娱乐的都有。
他小时候肯定很叛逆吧。
宋黎在慢慢走着,不禁弯了唇,可转念又想,他那时年纪也小,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么大的四合院里,会不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宋黎静静垂着眼睫,想起他曾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抽烟了,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等他回来,得跟他说,以后不许再抽了……这样想着,宋黎走出地下回到主卧。
翌日下午,新闻报道台风已经过境,南宜机场的航班可正常起航。
宋黎刚在客厅看到这则新闻,就收到了盛牧辞的消息。
他说,三小时后到京市。
终于能再见到他,宋黎越发坐不住,在院里走来走去,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
三年都过来了,最后这三小时竟如此漫长。
到五点左右,天色将暗未暗,估摸着他快到了,宋黎走出四合院,在门口徘徊。
看到石墩,她不禁在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哭的,看到旧单车又开始算日子,过去似乎也有二十二年了……
巷口有叫卖声,老京市的小贩吆喝着“新蘸的冰糖葫芦”。
宋黎想去买,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最后的等待太难熬,寻些事情好打发时间。
走出巷子,宋黎要了串糖葫芦,小贩笑吟吟地从厚厚的稻草把子上拔下一串给她。
“谢谢。”宋黎咬着糖葫芦往回走。
当年自己在这里碰见过地痞流氓,她正在回想,几个摇头晃脑的男人忽然挡住她去路。
为首的那个冲她吹了声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妹妹条儿真顺,跟哥哥回家弄去啊。”
其他人一阵暧昧的哄笑。
宋黎皱着眉往后退,下一瞬,一块掌心大的石头凭空飞过来,准准砸中了那痞子的脑袋,他一声痛苦惨叫,疼得佝偻到地。
“看不见她从谁院儿里出来的?”
男人的京腔低沉而狠厉,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在身后响起。
宋黎一愣,惊喜回眸。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兜,步步走过来,漆黑的眸底泛着澹澹冷意,睨着那群人。
地上的那个捂住汨汨渗血的头,原想咒骂,但一见到盛牧辞,刹那间惊恐到失声。
在这片混的都清楚,百花胡同是盛三的地盘儿,不能进,里面的人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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