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不行的,我是鬼王,是王,又不是奴隶。人鬼两界的规矩我守了这么多年,一次错都没出过,就这一次谁能说我什么,害,就当我喝多了。”
路照辛应当也是真气到了,挥挥手说的轻描淡写。想了想,神色又重新变得凝重,“不过……是不是现在应该告诉逢息雪,让他过来?”
慕蒙最愁的就是这件事,在心中掂量片刻——许多事情亲眼所见和转述的冲击力还是有差别的,虞笙现在遍身伤痕,甚至衣不蔽体,这么把逢息雪叫过来,和直接在他心上捅刀子有什么区别。
他撕心之痛那么严重,只怕会疼的生不如死。
她慢慢摇头:“先等一等,逢息雪使一个瞬行决,不出半柱香就能过来。可虞笙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他看了承受不住,先让我把她带回去,处理好身上的伤再说。”
路照辛明白,点头:“我知道,那快去吧。”
……
有路照辛这个朋友,慕蒙对人界的规则已经摸得很清楚透彻了,手里又有路照辛给的银票,她直接买了一座院子,不出半个时辰便安置下来。
慕蒙不晓得虞笙体质如何,毕竟她现在还是人族,经脉与他们不同,她不敢贸然用灵力为她疗伤。思来想去,只好请了一位大夫过来。
那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姓秦,五十来岁的年纪,温和地行了礼以后走到床边一瞧,呀了一声:“……是虞姑娘?”
她像是知道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慕蒙,又打量一圈这地方,显然是有些疑惑,但很知趣的什么也没问。
慕蒙感念她的沉默,微微一笑轻声道:“看来秦大夫认识虞笙姑娘,不知可否想向您打听一下,她是何来历?”
秦大夫长长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痛心:“哪能不认识呢?这般温婉美丽的孩子,令人见之忘俗,看过一眼便再忘不了了。唉……也是个苦命的姑娘,从前她娘是个外室,在外面过了很久才被接回去抬了姨娘,只是好景不长,朝局动荡,丞相府一夜之间垮了,男的斩首,女的全部充做官.妓,这孩子就流落到丹州来了。”
“这样的姑娘最苦命了,从金枝跌落到泥中,想求死都不成的。她与族中其他女眷的命都是连在一起的,听说虞姑娘刚来这时几番寻死,最后还是知府亲自过去提点的,作孽呀……”
慕蒙听得皱眉,怪不得逢息雪会感受到虞笙一直过的艰难,这秦大夫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听下来也知,虞笙曾经的生活也并不好过,个中苦楚岂是几句话说的清的。
慕蒙揉揉眉心:“方才听您语带亲切,貌似与虞笙姑娘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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