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有些手痒,想要摸一摸他红玉一般的脸,又心里一跳,想到自己的脸是否同他一样通红?
然后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自己今日敷了粉,应当……看不出来吧?
饮了合卺酒,杭絮也不再忸怩,大方道:“王爷,今日后我便该称你一声夫君了。”
许久,对面才传来一阵低低的:“娘子。”
之后两人各自去换上寝衣,又是一阵相顾无言,杭絮咬咬牙,靠近容琤,伸手想解开他的衣带。
容琤吓了一跳的模样,身体后仰,靠在床柱上,说话竟有些结巴:“你、你要做什么?”
她理直气壮道:“我们不是要圆房吗?”
那些房事间的图册,嬷嬷塞给了她好几本,但不管哪一本,第一步肯定都是脱光衣服。
容琤一愣,杭絮以为他总算回神,又伸手去解衣服,然而对方却握住她的手腕,坚定摇头:“不行。”
她有些委屈,这解衣服的事,还是第一次给人做,而那人竟然还不领情。
杭絮气恼,干脆解起自己的衣带,寝衣简单,衣带不一会儿就解开,露出里面莹白的锁骨和肚兜的肩带,红得晃眼。
容琤只看了一眼便被烫了似的移开,终于有些慌乱:“你不必脱衣,我们不、不圆房。”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毅力说这话,杭絮看见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起了玩心,悄悄走到他的身边,接着伸手搂住对方的颈脖。
她凑近容琤的耳廓:“夫君。”
湿热的气流拂过,身下的人猛地颤抖一瞬。
“这是我们的新婚夜,为何不能圆房呢?”
此刻红烛正好燃尽,室内一片黑暗,杭絮双臂微微用力,两人一齐倒在床上。
她等待一会儿,感受到容琤圈住她的手腕,轻轻用力。
虽然杭絮轻松就能挣开他的桎梏,但她还是乖乖顺着对方的动作,让他把自己的双臂从颈脖移下来,搭在脊背上。
然后,容琤也伸出手,抱住杭絮,他身形高大,这样一抱,简直把杭絮整个人都盖住了。
两人相拥着,她听见就容琤用很认真的声音说道:“我问过太医,女子不到十六岁圆房,会伤身,你还太小了。”
一个滚烫的额头贴在杭絮的额头上,他低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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