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二字让右使的眸光闪了闪,竟回想起初见双姝时的光景,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他从未想过还有他娘子的亲人……所以,自始至终,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复仇。
“双姝。”他擦了把溢出来的血,语气称得上是平静,“你有没有……”
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那几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好在双姝及时打断他:“嘘,别说那些可笑的话。”
她伸出手指抵住他嘴唇,又讥讽道:“不必费心思了,放心,你的毒我自然会解开。”
可笑吗?右使茫然地看着她,胸膛上被她捅了一刀的伤口愈发疼起来。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解脱,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右使的记忆中,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双姝的笑容,各种各样的笑,没心没肺没有半点心机,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如此艳色,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他恨她,恨她欺骗自己,恨她背叛自己,也恨自己居然对她下不去死手。
背叛他的人都该死,右使心中如此想道,但他好像要死在背叛他的人手中了。
……明明不过是低贱的侍女。
右使晕死过去,双姝冷漠地将他脑袋踢开,她嫌这里空气污浊,索性带着闻黛坐到了外面凉亭。
她率先开口:“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
“不是。”
“这次多亏你啦,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真的要和那个畜生同归于尽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要是我早知道你这么强,就不会受这份罪了。”她指了指脖颈处的红痕,委屈巴巴地嘟唇。
闻黛被她逗笑:“我已经给你涂了药膏,你放心,一会儿就会消。”
“嗯哼,等他醒了,我一定叫他百倍偿还!死太便宜他了,我要挖了他双眼,割去舌头,再砍掉他四肢做成人彘日日折磨,等他麻木时,一片片削去他身上的肉……”双姝越说越兴起,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她都是靠幻想如何折磨仇人才能勉强入眠。
“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闻黛平静地听着,甚至连唇边温和的笑意都未曾改变过,“为什么会觉得残忍?他不是罪有应得吗?”
“也是。”双姝小声嘟哝。
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觉得闻黛淡定过头,她当初自己都被自己这个血腥的计划吓到了呢。
*
捆仙索被闻黛送给了双姝,反正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拿去绑住右使也算物尽其用。
巫妄说不插手便也真的没打算插手,右使被双姝囚在之前的宫殿,闻黛之后又去拜访了一次,嗯,对右使来说的确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这里可没人同情他。
二日后,闻黛一早便准备回万山宗,昨晚和微微饮酒饮得太畅快,她如今还在沉睡,是以来送行的只有巫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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