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一所不怎么样的学校里。
方成诗语态透着烦,有点懒洋洋。
“说过几遍了,晚自习没了,上语文,晚上就发卷儿。
“只有那谁同桌和数学课代表上了120分。
“我是老白肚子里的蛔虫?她心情好不好,你问我?”
池岛偏过脸,视野横向颠倒。
同学没有发现方成诗情绪不高,三三两两拢成一圈。
吐苦水中依旧掺杂满心期待的询问。
她竖起耳朵,心里还是好奇。
半天没听见方成诗记得的成绩里有自己名字。
十二点过半的时候,邓小碗回来。
池岛几次尝试没能睡着,今天也是闭目养神。
空水瓶掷进卫生角的垃圾箱,哐当一下。
脚步声或轻或重四处响起,远远的,她听见邓小碗问成绩。
“那池岛呢?”
方成诗顿住,可能是回想了一会儿。
“120.”
池岛脑袋往下垂了点,虚惊一场。
分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能少挨训,于佳也会高兴,她用短信把分数发过去。
到下午五点,一直没收到回复,年后的于佳越来越忙。
池岛发去第二条短信,注意休息,将手机关了机。
晚自习改成语文,白静峰的课。
全班老老实实把手机调静音,关机,稳妥藏起来。
大约两周前,白静峰课讲到一半,座位间,乍然响起来电铃声。
教室有多寂静,手机摔响有多砸耳。
那之后,在她课上的一切电子设备,存在感为零。
上课铃响了两分钟,方成诗跟在白静峰身后,抱着一沓试卷进来。
念到谁,谁上去取。
窗外昏黑,教室彻白,
白静峰话音里含有毫无遮拦的怒气。
感觉没到发火程度,否则打骂一小时,早筋疲力倦了。
半个班学生领到卷子,耷拉肩膀,低着脑袋回座位。
男生当时红了眼眶,女生直接被骂哭的不在少数。
池岛翻过《一九八四》最后一页。
从精神世界回到现实。
无所适从。
白静峰还没叫到她,她拿支笔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
作文跑题了。
故意的。
不会
句号起笔将要落下,白静峰喊到她,上去取卷子。
教室弥漫低气压,抽泣声都不发出。
池岛和前一位同学迎面走过。
余光里,同学垂到裤边的手不自然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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