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前还在提心吊胆,如果他可听可不听,并不感兴趣怎么办。
她可能真的会对自己无语到跳车窗。
她回忆着,尽力流畅表达,可能说出来后还是混乱不清。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对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感觉。
“大概因为那时候不懂事,外界一切都顺理成章。
“就像一日三餐,它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已经刻在生活中。”
“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离婚,是在小学二年级,要交家庭情况调查表。
“我交上去的——第三天,班里一个女生忽然哭着冲过来。
“她指给别人看,质问我,是不是爸爸妈妈也离婚了。”
“平时我虽然也知道,但像走在雾里,四周灰蒙蒙,看不清。
“现在他们已经各自有了新家庭,还有一个孩子。
“我希望……我希望我和他们互不往来。”
到了市区,周遭逐渐繁华。
江承晦没有给出任何好坏评价。
他捡起竹签,叉中了一块卤牛肉。
是要继续的意思。
卤牛肉拿回来的时候就不热,现在更凉了。
池岛有点不想让他吃,默默收起来,重新推过去鳕鱼粥。
这会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完全控制不住嘴巴。
有时候江承晦抛出一句话,她自己就能叭叭叭说上半天。
声音从刚开始的清晰到现在变到有些哑。
“我还好喜欢书,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兴趣特长,只是这一个了。”
“以前很喜欢吃绿豆糕,现在不能说不喜欢,就是很少见到。
“小时候我带上一盒绿豆糕,能去新华书店待一整天。
江承晦听了若有所思,笑问,“是不是画机器人的小纸盒?”
同时他从扶手箱取出那盒不喝但收下的牛奶,侧头看了一眼,示意她润嗓子,
“对对,就是那种。”池岛脸上麻麻的应下。
目光瞄到立在中央扶手上的盒装鲜牛奶,僵硬地扭过头。
还有好多话想说,但她小小咳嗽了一下。
再开口,声音还是很哑,只好放弃了。
平时并没有这样过,平时甚至和班里同学都很少开□□流。
如果问起,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在他面前话很多,以至于说到嗓子哑了。
也不知道江承晦有没有发现这一点。
其实池岛现在还怀疑自己的脸颊有点泛红了。
能感觉到热热的,温度降不下去。
就特别,难堪。
为什么要兴奋和脸红,她又不是想要成为他妻子那种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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