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要和谁一直在一起是件很大的事,能逼到父母动手。
在涉及到往后的爱情生活上,连大概算是无家可归的她都没有例外,虽然只是告诫。
蓝莹表演了徒手捏扁汽水罐,扬手扔进垃圾桶,捡起桌上的请柬看来看去。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我妈带我去过几次亲戚的婚礼,我自己还从没参加过。”
婚礼时间定在五月二十号,也就是两周后。
因着亲戚关系,而且池岛还在小姨家住过一段时间。
即使到时候有事,也是一定要去的。
她半点不介意路上多了个伴。
同时离家这么久了,蓝莹也正好回去看看白老师。
“一起去吗。”她问。
方成诗的婚礼没邀请多少人。
双方亲朋好友加起来,只占了半个宴会厅。
“我以后结婚,一定不这样。”
蓝莹进了宴会厅,还一直回头看,“门口居然连个写他们新婚快乐的拱门都没有。”
临时有演出,蓝莹晚一天才到,池岛比她提前,但也没赶上什么。
昨天上午,婚礼后半场要穿的红色鞋子,都是方成诗自己去婚庆用品批发市场买的。
池岛扳回来蓝莹往后看的脑袋。
“等你结婚,拱门我包。”
“那敢情好。”
蓝莹转眼就把方成诗结婚没有拱门这事抛到脑后。
坐下去,饶有兴致研究饭桌上的糖果纸盒。
有点像开盲盒,每个纸盒里面的糖果都不同。
她们坐的这桌位置在中间,前面是小姨一家还有于佳他们。
后面的,可能是双方同事,也可能是远亲。
中间这桌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其中有几个高中同学。
蓝莹提醒的。
池岛低头漫无目的滑着手机屏幕,有些无聊。
距离十二点开场还有半小时。
桌上的两盒桃汁拿上来前冰镇过,她喝了两口,桃汁进到胃里冰凉,又因为月事,带得小腹冷疼。
忍了忍,她起身去洗手间。
以前没有这么严重,哪怕吃两支雪糕都不会疼。
池岛掉了半条命走出来,刚到楼梯边要下去,腹部没完没了的刺痛。
她坐到一旁供人闲坐的小沙发上,弯下腰,身体快对折起来。
好像才缓解了一点。
有人在上楼梯,戴着鸭舌帽,从下往上的角度看过去,个子很高。
一开始池岛没认出这人就是曾经弄脏她白裙的那个男生。
尽管是亲戚,但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直到男生在她面前停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抬起脚,踩在她撑着地面的手背上。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我这好运气,表妹,你知不知道,你高中快毕业那会儿,我躺在病床上,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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