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股东大会,他与她分坐在长长会议桌的两端,一方孤立无援一方来袭汹汹。他也如同今日般穿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已将她压碾得零落不堪。他着了先机又占了势,连公众舆论都把持在手上。所有的人都将她的反戈一击当成小女儿家的别扭,公器私用只想让他不痛快。如此一来她怎会有胜算,像沈夔说的:你再不甘心,也只是垂死挣扎。
直到最后她一败涂地他犹不放过,众目睽睽之下伏低身子在她耳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服不服?”那样的嚣张猖狂,更间接地在所有人面前坐实了他们之间的龌龊,以至于后来她百口莫辩。
不出意料的一败涂地。她失去了所有的支持也彻底地失去了易氏的掌控权,且永不得翻身。
被子被掀开一角,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袭来。她刚从回忆中脱身满心郁闷烦燥,此刻更不愿看他的脸,于是扭过头去。
他以为她是因为窥视被发现了所以闹情绪,不由面露莞尔。这几日她表现得乖顺,于是就连这样的使性闹别扭他都觉得可爱。
他低下头用鼻尖碰触她的,像两只小蜗牛亲昵地对着触角,“今天醒得这么早?”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却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她背过身不愿意理他,可他却起了兴致,“起来陪我吃早餐。”说话间手便探了进来,轻柔缓慢地在她身上游移着,“起来了,起来了。”
她不堪其扰地掀被而起,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他毫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而是拉她着到更衣间,说:“帮我挑根领带。”男人的衣服竟然也占据了衣帽间的一半。他站在她身后,手臂往前圈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赤足踮在自己脚面上。这样的高度刚好让他的下巴落在她锁骨处,有意无意地蹭上几下。
旁侧的全身镜映着他们的模样,仿佛是融成了一体。
草草地挑了一条深色斜纹领带,她便要回床上继续补眠。他却不肯放过,将领带塞在她手里,“帮我打上。”她厌烦他的没完没了,多应付一句也嫌费口舌,推开他便要往外走。他权当她是起床气未散尽,仍旧好声好气地哄着:“花不了几秒钟。”
她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有些讨好的男人,心里翻搅着百般滋味冷不丁就开口说道:“穿得这么整齐,又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买卖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冻住,继而渐渐地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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