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于是有闲逗弄着幼兽不甚锋利的小爪子,“没有证据的事,不作数。”她气极败坏,“你,你无赖。”两相对峙时最忌心急失口,一旦漏出底牌那便满盘皆输。
倘若这是在生意场上,他已经稳操胜券了。但她毕竟不是他正经的敌手,于是有心给她台阶下,“以后晚上再睡不好,还是继续吃药粉吧。女孩子少喝些酒,庄重点。”
亏他能腆着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易素愤愤地想着,要不是他那杯调酒带坏,她现在怎么会小有酒瘾?
庄重?我让你道貌岸然地和我说庄重!
许慎行是真没有料到她有这样的胆子魄力,竟然就这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细细的手腕也有那样大的力气,扯着他的领口将他身子揪得半弯。他刚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软软的唇已经堵了过来。
柔软、湿润,带着糖果的甜蜜气息。
他的大脑有了片刻的空白。虽然只是片刻,但对于一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情绪被影响就代表着行动有可能被左右,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好在这个吻没持续太久。
技巧太糟糕了。
估计她也知道自己那两下子连及格分都混不上,所以没几秒便分开了,不过就这几秒的时间也足够她留下标记了。看着自己做下的记号她忍不住得意,“告我非礼啊。”又咯咯笑起来,学他之前的口气,“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
许慎行本就是个颇有城府的人。易仲棠最中意他年少得志却不张扬,行事沉稳又手段圆滑。易素曾听父亲在老友面前赞他:进退得宜又顾全大局,难得的老成持重。易仲棠鲜少赞人,这样的夸奖可谓独一无二。
易素细细回想起来,他跟在父亲身后总是淡漠严肃,在家里时脸上倒是挂着淡淡的笑。可即使是这样的笑容也像是隔了几层纱,冷漠而疏离。而现在他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即惊又怒,错愕中犹带着不可置信。
她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揩他的油!
“瞪我做什么?我可比你光明磊落,”她的唇生得美,弧形饱满又丰盈水润,但此刻说出的话却是尖酸刻薄,“不像你只敢半夜鬼祟。”
他是真的被逗笑了,“你当白天说这些就是光明磊落?”倘若易仲棠在这里,她哪有胆子说一个字。
“不然呢?”她反唇相讥,“难道你想让我拖着你的领带,将你拖到所有人面前昭告天下?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做。只是,你想过后果?”
好一招以退为进。
“我还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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