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只想逃脱他的掌控。除了行动不便外他力气比她大上许多,她努力挣脱未果便用脚踢他的左腿,他闷哼几声,仍是扼着她的手腕将她制服在沙发上。
“我还未说完,你就急着定我罪?”他急急地喘着气,“你竟然认为我真会做那样的事?”
她愤怒未平,全身都在颤抖着。
“能开出那样条件的人早已没了人性,你认为我也是?”他的眼直直看着她,带着莫名的痛苦,“丰山的项目就算烂在手里也动摇不了易筑的根本,我怕什么?”
“你不怕,可你还是做了!”她挣扎着,质问道:“难道不是你亲口授意?”
“是。”他坦荡承认,“我第一时间便找到行家里手,请她出面处理。你知她的价码有多少?足以打发十个安局。”
她嘶嘶冷笑,“做这种事也有行家里手?你想让我相信也编得好听些。比如贫寒少女为病重父母兄弟筹钱而自愿献身,或是拜金女孩毛遂自荐甘愿堕落。无论哪样也好,都不算是逼良为娼。”
“想要同情别人,也要有同情的资本。如果你脖子上已经架着把刀,你还会去关心路边的乞儿吃不饱穿不暖?”
“你也说丰山项目失败影响不了易筑,那你为什么不能放弃?”
“丰山不止易筑一家在做开发,还有别的公司别的项目。你认为他从我这里讨不到好处,就会罢手?”他缓缓说道:“等事情结束,我让那行家来见你。不,等事情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你看到结果就知道。”
“出这样的事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悄无声息地捂掉,一种是闹得满城风雨。”她的言辞尖锐,“你是经手人,你会让事情闹大?”
“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信你也会对我说实话,但哪句真哪句假我真分辨不出。”她的眼底倒映着他略有些焦灼的面容,“不过我知道一点,谁要是想从你手里讨到半点好处,就得做好被你撕咬下一块肉的心理准备。那人吃了你奉上的鲜肉,等同于有把柄在你手里,你怎么会不善加利用?”
他粗粗地喘气。
她转了转手腕,轻声说道:“你也曾这样利用过我。让我尝试情爱滋味,然后将我反制得不敢动弹。我们不止一次地对擂僵持,你什么时候对我手下留情?易氏太子女不过看着表面光鲜,谁会知道我只是在夹缝中求得一隙生存空间。偶尔一次两次我赢过你,却也是惨胜。”她不错目地看着他,“我一直想问你,你有多爱我?我认识你二十多年,第一次接吻是和你,第一次做 爱也是和你。你教我许多,床上床下,良师益友。每次我赢过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不应该输的,你分明比我占据优势。你怎么会输?我那时会想,你是不是故意手下留情。可是转天你就抢走了我唾手可得的项目,我甚至连反应也来不及做出。我不明白,你为何反反覆覆搅乱一池春水,将我玩弄在股掌间是不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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