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星收起笑意坐下,后知后觉出不对劲,拿过辩论稿认真浏览起来,才看完第一句,唇线就抿得笔直。
赵佳铭,狗东西。
反方二辩和正方三辩的陈词质询环节都已经结束,换余也站起身。
她面容带笑,气定神闲:“看得出对方二辩辩友很认真地在准备这次辩论赛了,也做出了不小的牺牲,但是……”
辩论稿被余也讲起来抑扬顿挫,一开始就故意在“认真”和“牺牲”这两个词上加重音量,生怕程放星听不出这明目张胆的嘲讽似的。
程放星顶了下腮,感到被气得胃疼。
……
主持人很是适当地走流程:“下面有请反方三辩对正方二辩进行质询环节。”
程放星不太乐意地再次站起身,换了个姿势,胃疼的感觉更加强烈,除了皱一下眉,他再没表现出来其它。
余也看着程放星,笑眯眯地点头:“对方辩友,你好。”
程放星点头答:“你也好。”
虽然客套得像是在问“吃了没”一样,但在辩论场上,对于两个不太对付的人而言,却暗藏锋芒。
“对方辩友不觉得你方的立场很渣吗?想走出失恋就迅速开启新恋情,对于上一个或者下一个而言都不道德,说不定失败的原因就是,”余也顿了一下,重音强调,“您太渣了。”
“我之前引证过自身的例子,你还觉得是我渣吗?”程放星笑了一下,干脆不要脸了,“我有个朋友说过,总不能因为爱而不得就不再爱了吧?”
语速太快,程放星没收住话,有些后悔,就这么错失了一个大庭广众骂赵佳铭的好机会。
不对,不是朋友,是狗东西。
“合理怀疑对方辩友是在‘无中生友’,以此来标榜自己的清高——”说着,余也倏地顿住。
这话说的,不像辩论,倒像人身攻击。
“抱歉。”余也咬了下唇,目光不自然地回避开。
怎么面对着程放星,就控制不了脾气,轻易犯了低级的辩论大忌。
站久了,胃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程放星抬手虚虚揉了一下。
“反正我就一句话,”他冷着脸继续复述从赵佳铭那听来的另一句废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下一个更乖?这句话本身就是歧义,请问对方一辩怎么能确定下一个是乖是野呢?”
“不确定,只是客观陈述了一种可能性。”程放星盯着余也,说出的话拖腔带调,“毕竟,我就没遇上乖的。”
余也反常地乖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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