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了墙的阻隔,确保程放星再也看不见时,余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在原地转了个圈。
今天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有穿一条裙子。
因为她现在很雀跃,想跳舞。
人类没有尾巴,开心时只能跟着节奏表达。
而她很开心,需要一条适合跳舞的裙子。
余也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抬手轻轻触了一下脸上被亲过的周围。
还能想起刚才的感觉,具像化来说,就像有只小狗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脸,温暖柔软。
余也过敏,当然没被小狗舔过。
但程放星不一样。
他是永远不会让她过敏却能带来同样好心情的小狗。
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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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床上躺尸了一天。
是个活人就都会感到饿。
陈静诗再也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
她要下楼去买点吃的填填肚子,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伤春悲秋。
她才不想当为情所困的林黛玉,不要多情的贾宝玉,而宁愿当个香菱。
虽然薛蟠是个丑八怪,但至少偶尔还能让她开心。
再说,那个隔着屏幕聊了这么久的赵佳铭其实也没有那么丑。
虽然今天光顾着误会生气,只匆匆看了一眼。
所谓伤害,都是从对比中得出的。
寝室原本的安静骤然被陈静诗下床的声响给打破,方伊薇皱眉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不过她也不关心这个就是了,而是旁敲侧击地探问:“这么晚你上哪儿去?余也今天又不回来了吧?”
陈静诗撇撇嘴,甩下一句“美女的事你少管”,就打开门走出去。
她的这个“美女”是说给自己听的,虽然真美女是余也。
狗仗人势,呸。
狐假虎威,呸。
……
陈静诗脑子里实在挑不出褒义性的词汇,反正她的意思就是得让她耍耍性子。
因为饥饿已经让她失去了保持心平气和的能力,也无法思考。
寝室一楼有条装了玻璃窗的长廊,在晚上,不嫌弃的话,可以当成一排镜子,只要不看外头黏黏糊糊的扫兴情侣。
仪容仪表还是需要注意的,哪怕明年夏天就毕业了,她也不想现在就过迟地丧失择偶机会。
陈静诗走过去,对着玻璃窗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早知道不哭了,妆花在脸上保持了一天,实在是有点搞笑。
下一秒,陈静诗本就牵强的笑僵在脸上。
玻璃窗越俎代庖当镜子确实是不少有坏处,比如现在这个情境下,她意外地看见了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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